陸晨將目光投向窗臺,那裡擺著一株向日蘭,那是陸琳放在那的,說要有些生活氣息。
而如今這珠陸琳很寶貝的花已經枯萎了,因為向日蘭有些嬌氣,每天都要澆適量的水,才能在這乾燥的冬日存活。
在原主的記憶中,陸琳是很珍惜這珠花的,因為據說是她在神學院的追求者送的,每天都給花澆水。
不用想也知道,陸琳當年或許是喜歡那個追求者的,但還是拒絕了對方,回到了這座小城市。
如今這珠花枯萎了,說明這幾天都沒有人對它澆水,而房間內也沒有其他的人影。
陸晨皺了皺眉,莫非原主的姐姐也已經掛掉了?
在未知的神秘世界,他總愛把事情往最壞處想,這家人的運氣看起來可不好。
他走到窗臺前,手拂過那株向日蘭,生命精氣微微溢位,令這珠花煥發了新生。
隨後他嘗試使用道法推演,還原這座房間內曾經發生的事,作為遮天世界內的聖人,這只是常規手段。
可令陸晨皺眉的是,他發現根本無法追本溯源,世界的力量在壓制,這種精細而玄妙的異種力量施展不開了。
不出他所料,在對拉尼斯出手時,陸晨就真正做出了評估。
五階探索者,在這個世界只是強壯的普通人,近戰類探索者且不談,若是法系職業,原本能放出沖霄火龍的人,如今怕是隻能丟個巴掌大的火球。
六階探索者才算是有一定的超凡之力,但仍受到很大的限制,動輒在地球那種地方毀天滅地的威能是再也沒有了,不如說是他沒有變弱,只是世界更加穩固,對比下來就不那麼誇張了。
陸晨因為屬性達到了七階領域,飛天遁地還是能做到的,但無疑也有限制,起碼就像楚子航之前所說那般,他打不碎這片大陸。
不,他甚至無法全力一招下,毀滅一個行省。
陸晨搖了搖頭,不對,我在想什麼啊?
最近的破壞慾是不是太強了點?
陸晨反思,之前在世界爭奪戰內,他竟迷迷糊糊間有過把星球打爆的衝動。
咔嚓——
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響起,身後的門被推開,陸晨心中鬆了口氣,看來這家人還沒有倒黴到不行。
轉身後他看到一名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的東方女性,上身是一件帶著些許灰塵汙漬的白色襯衫,下半身是黑色的百褶及膝裙,線條柔美的小腿上穿著廉價的黑絲,此時上面有幾個破洞,像是跌到後被石子劃破的。
半長的黑髮隨意披散,垂直背心處,女子看上去有二十七八歲,面板有些乾燥暗淡,但仍能看到青春盡力留下的影子,五官標誌,臉頰略微消瘦,雙眼皮,睫毛很長。
可以想象到對方十年前的少女時代是多麼美麗,如今卻被生活折磨的越發憔悴。
她的眼袋很重,眼眶通紅,顯然是哭過許久。
陸琳開啟門後,藉著昏暗的光線,看到了站在窗臺前的影子。
她原本失魂落魄的雙眸中頓時浮現出神采,她不會認錯,即便光線再昏暗,藉著依稀的影子,她也能認出這是自己弟弟。
“晨晨——”
陸琳直接撲了上來,陸晨原本想閃開,但心中嘆息一聲,沒有動作。
陸琳手腳嫻熟的在牆側點燃了煤油燈,雙手視若珍寶的摸著陸晨的臉,似乎是想檢查一下有沒有缺斤短兩。
而陸晨此時內心在犯嘀咕,這到底是姐還是媽?
“你這幾天都跑哪去了!”
陸琳幾乎崩潰的尖叫,見陸晨沉默,又深吸一口氣,緩和了自身情緒,幫弟弟整理了下衣領和頭髮,“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陸晨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在陸琳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