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願意撫養他,男孩兒當然同意,他是收購了在船上被虐待的日子。”
“後來,僧人帶走了男孩兒,撫養他長大,雲遊大陸兩年,他到處去給人講經,想要宣傳美好的理念,期間也幫人處理一些事情,他也收錢,男孩兒剛開始問僧人,不是說僧人修行,是不愛俗世之物的嗎?”
“僧人就笑而不語,他收錢收的很少,只是夠他和男孩兒吃東西后稍有盈餘,一直過了三年,僧人有一天對男孩兒說,想送他去上學,男孩兒很惶恐,說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僧人不要他了。”
“僧人說不是的,只是認為男孩兒應該接受教育,將來或許會有更好的未來,他看出男孩兒不是個能苦修的人,不適合他的信仰,希望男孩兒能將來長大自己照顧自己,男孩兒最後同意了,被送往波菲亞市的初等學院學習。”
“僧人依舊雲遊四方,助人為樂後,稍微攢一些錢,他想送男孩兒將來去上高等學院,男孩兒也很爭氣,十分聰慧,只用了一年就從初等學院畢業,又在高等學院內花了兩年半學完了所有課程。”
“最終,僧人將他的積蓄拿出,送男孩兒去了王都的特等神學院,並跟男孩兒告別,說他想去西方看看,可能很久都不會見了。”
“男孩兒很害怕,在他心中,僧人就是他的第二個父親,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他害怕這一別就再也見不到,但僧人很堅持,只是說,如果他有一天在神學院畢業,在晨擁教會內有了自己的事業,或許他就回來了。”
“男孩兒很聽僧人的話,他努力的學習,畢業後進入教會,拼命的往上爬,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他就要自己看得起自己,要等僧人回來。”
彼得的敘述很慢,兩人行進的速度卻極快,說到這裡,他們已經到了海北省最北方的城市,站在城門前,教宗很守規矩的付了入城費,夜間出入都是要交錢的。
“可一年又一年過去,男孩兒成長為少年,少年成長為青年,他從修士成為神父,從神父成為守夜人,從安全級成長為特級,怎麼也等不回那名僧人。”
“就在他準備前往西方,追尋僧人足跡的那一年,僧人返回了王都,看起來老了幾分,和記憶中的年輕模樣變化太大了,男孩兒問僧人在西方那麼多年,一定見到了許多有意思的東西吧?”
“但僧人只是搖頭,說他多年前就回來了,只是在大海上漂泊,男孩兒就很疑惑,為什麼又要出海呢?僧人拍了拍男孩兒的肩膀,說他可以回去祭拜下自己的父母。”
“等回到家鄉後,男孩兒才發現,父母曾經的衣冠冢被修整過,裡面顯然葬有真正的人,因為那時他依舊是超凡者了,能夠感受到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原來僧人這些年是去打撈男孩兒父母的遺體了。”
彼得說到這裡,笑了笑,“你說那僧人可不可笑,只因為男孩兒曾經說很想再見父母一面,說很想讓父母入土安眠,僧人就去做了,但僧人不知道,男孩兒其實只想和僧人待在一起,相處更多的時光。”
他帶著陸晨來到一間室外大排檔,讓攤主上了一桶廉價的啤酒,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喝起來。
他笑的很肆意,笑到眼角出現淚花,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那男孩兒是我,僧人是一燈大師。”
陸晨沉默不語。
“你問我是不是早預料到了永夜教會的襲擊,答案是否定的,我們在永夜教會中的內線,傳來的只是永夜教會正在開展對守護傳承之地的調查,目前可能已經找到了在南部行省的那一處,所以我派了黎明四騎士中的兩位前往。”
彼得又痛飲一杯,“我不知道那名內線有沒有反水,也不知道訊息是否可靠,我和一燈大師聯絡了一次,想親自前往他那裡潛伏一陣,但一燈大師教訓了我,說我如今貴為教皇,又怎能輕離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