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披散,這是很少見的天然髮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末梢的紅有著瑰麗如寶石的般色澤。
一身寬鬆的巫女服也難以掩飾少女那發育良好的身材,天鵝般白皙的秀頸上是素淨無妝的臉,少女天然的美讓午前的日光都顯得有些暗淡了。
路過者時不時有人圍觀,以為是某位ser出行,但也有懂行的發現少女身上穿著的巫女服乃是“正版”貨。
少女在眾人的評頭論足中一動不動,不時朝四周張望,像是初生的雛鳥在觀察這個新奇的世界。
紅綠燈變換了幾次,但少女都不曾挪動腳步,她也從未開口說話,彷彿這裡已經是她的目的地了,不需要向別人問路。
“看這孩子眼神呆呆的,不會是傻的吧,從家裡跑出來了,要不要報警?”
有熱心的市民低聲和同伴討論。
說來也奇怪,少女裝束如此顯眼,又在這裡站了很久,但卻沒人上前搭話,儘管少女看起來有些呆呆的,她那如神造般的天然美也讓不少人自慚形穢。
陸晨走過少女身邊,等著紅綠燈,鬼使神差般的,又或是閒的發瘋,從而誕生的熱心,讓他向少女搭話了。
“你是迷路了嗎?要不要送你回家?”
若不是陸晨此時是一個穿著清爽的英氣少年,換做一箇中年鹹溼怪叔叔對少女這樣搭話,恐怕此時已經有人報警了。
少女微微側頭,看向陸晨,漆黑的眸子中深藏著淡淡的紅意,那是如琉璃一般純淨的世界,又是那麼的空洞。
少女保持這個姿勢停留了幾秒,眼中才浮現了一絲疑惑的神采,拿起小本本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你是誰?”
哥哥說了,不能跟陌生人搭話,所以她要先知道對方是誰。
陸晨看著少女的小本本愣了下,原來這個少女是個啞巴,怪不得對方站在原地從未開口過,但好在不是真的痴呆,能夠交流就好。
“我叫陸晨,是來東京旅遊的。”
他簡短的自我介紹,但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他忽然發現少女的眼睛活了。
那原本如琉璃般空洞的眸子,霎時間添上了諸多瑰麗的色彩,像是神終於想起自己的傑作還未完成,在這個帶著暖意的清晨,祂伸了個懶腰,提手來了最後的畫龍點睛之筆。
一陣風吹過,遮擋日光的雲層被推開,少女酒紅色的長髮輕輕飄揚,少年額前的碎髮微微起落。
陸晨與少女目光相對,一瞬間竟有些莫名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