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間帶著討好的笑容,泥濘汙水在那張老臉上滑落,顯得醜陋猙獰。
“老爹。”
源稚生淡淡開口。
赫爾佐格連忙點頭,眼中露出希望的神采,“對對對,是我,我是你老爹啊,這些人都是猛鬼眾的成員,陸晨也和猛鬼眾同流合汙了,快帶我走!”
他想起來,源稚生是沒有聽到他的自白的,他或許還能憑藉花言巧語逃過一劫?
然而下一刻,他又慘叫起來,蜘蛛切貫穿了他抓住源稚生腿的那隻手。
在雨水的沖刷下,源稚生的劉海耷拉了下來,蓋住了那雙黃金瞳,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眼神,只有赫爾佐格在下方抬頭,才能依稀間看清那是何等的冷漠……冷漠的憤怒。
“我是那麼的信任你。”
源稚生抬頭望天。
“我是那麼的信任你。”
他又淡淡的重複了一遍,聲音不大,但任誰也能看出他壓抑的憤怒,連握刀的手都在顫抖。
“你知道嗎?我曾把你……”
源稚生低頭看向赫爾佐格,“……當做真正的父親。”
“稚生,老爹我也是愛你的啊。”
赫爾佐格因為疼痛,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
“啊——”
伴隨著赫爾佐格的痛呼,他的半隻手掌被蜘蛛切削掉了。
“你怎麼能,你怎麼能!你忘記是誰把你帶出鄉下,又賜予你今日的地位的了!?”
王將猙獰的咆哮道,手掌被削斷,他疼的在泥水中打滾,血汙在泥水中暈開,像是小丑塗鴉的水墨畫作。
然而他下一剎又無法那麼順暢的打滾了,因為一柄櫻紅色的長刀貫穿了他的大腿,將他牢牢的釘在地上,是源稚女出手了。
這個曾經天真善良的中山少年臉上帶著猙獰的表情,一雙黃金瞳刺目不可逼視,如果不是知道風間琉璃已經消逝,赫爾佐格甚至以為那極惡之鬼又回來了。
但風間琉璃沒有回來,出手的只是源稚女,他才是最恨赫爾佐格的那個人,因為赫爾佐格毀了他的一切!
因為仇恨和憤怒,這個中山少年終於摒棄了懦弱和天真,他只想用手中的長刀,將身下的這個如蛆蟲般扭動的醜陋食屍鬼……千刀萬剮!
上杉越在一旁默然的看著這一幕,作為一個父親,他也很憤怒,他也想一根根捏碎赫爾佐格的骨頭。
但他知道在這個刑場中,沒有他的位置,最有資格處理赫爾佐格的,是自己的兩個兒子,他只需要旁觀就好了。
赫爾佐格疼的在地上哭嚎,他知道是無法再欺騙源稚生了,於是就轉變了策略,他求饒。
“求求你們,放過我,只要放過我,我可以把我的所有研究成果都交給你們,那是秘黨都不曾擁有的財富!”
他臉上帶著扭曲的笑,“那可是能接近純血龍族的道路,是人類進化的希望,那是基因學最偉大的作品!”
源稚生一腳踩在赫爾佐格臉上,將其再次踢入泥水中,“我不想再看到這張臉了。”
下一剎,赫爾佐格剛剛抬頭後,櫻紅色的長刀劃過,他的鼻子落在了地上。
“你很喜歡變臉?”
源稚女蹲下身子,看著哭嚎的赫爾佐格。
並未等赫爾佐格回答,刀風再起,半張連著肉的臉皮墜落在泥水中。
“啊——我要殺了你們!”
赫爾佐格疼的幾乎要暈過去,但上杉越取出一根陸晨之前交給他的針劑,打在他的身上,那是融合了鍊金術的腎上腺素,不僅有“提神醒腦”的功效,還能加速身體癒合。
櫻紅色的弧線閃爍,另外半張骯髒的臉皮也被剝下,赫爾佐格又露出猙獰的笑容:“你們也出夠氣了吧?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