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了,很可能是多方面的。
陸晨自北境一路南下,以他所見,其實帝國的饑荒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嚴重,出了北境,進入土地豐饒的中原地帶,基本是家家戶戶都吃得飽飯,而那些貴族豪紳們,更是一如既往的鋪張浪費。
就像接待他們的領主,那宴席的排場,和哥斯拉公爵記憶中帝國最富饒的時刻沒什麼差別。
真應了那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在外有強敵的情況下,庫斯拉王仍舊沒有對北境的災情有什麼動作,王都內的大臣和貴族也沒有諫言者,他們吃飽喝足,根本不關心北境人民的死活?
比起北境的嚴重饑荒,他們更在意的是西邊和獸人族的摩擦,擔憂著和獸人族的戰爭。
陸晨起初覺得很可笑,有點想不通。
後來他又仔細想了想,才明白這些人的心態。
其實很簡單,說白了就是,守長城就是守大陸,雖然現在是我守,但這不是我一家的事,真破了你們能不來幫?
而自深淵出現又被打回去,修建好長城後,多年來的戰爭,彷彿已經證明了,深淵也就那樣兒。
君不見500年輪換,一家守一個時代,長城也沒破嗎?
長久的安逸,漸漸讓艾卡大陸的人對深淵升起了輕視之心,比起這種“公共義務”,他們又開始在意起大陸內的利益紛爭。
比如獸人族想要侵佔人族豐饒的領土,而人族又想死磕到底,大不了長城我不守了嘛。
作為外來的探索者,視野比較廣,陸晨自然不會和這個世界的人一個心態。
深淵絕對不會那麼簡單,而危機,很可能已經不遠了。
“公爵大人,有幾個人求見。”
古蘭汀走到陸晨身邊,打斷了正坐在涼亭內陸晨的思考。
“什麼身份?”
陸晨回神,有些奇怪,按說這時候王都應該沒人會來找自己,應該都把自己看做瘟神才對。
庫斯拉王也在他們那次會面後,再也沒動靜了,就像是真忘記了他的兄長。
古蘭汀表情怪異,“他們說,自己是臨北城內的守軍,如今退役了,因為見過公爵大人的英姿,所以想來投靠公爵大人。”
陸晨沉吟了下,“讓他們進來吧。”
在古蘭汀看來這是很奇怪不能理解的事,但他想了下就明白了,估計這幾個人是探索者。
他其實也有印象,當時在城牆下,他感到有幾道大膽偷看自己的視線。
稍過片刻,古蘭汀領著三個人過來。
如今因為退伍了,他們穿得都是普通百姓的衣衫。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壯實的,兩邊眼角各有一道刀疤的男人,右手邊是容貌嬌俏可愛,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少女,左手邊是個瘦高的黑髮男人。
三人裝作尊敬的目光中,都帶著一絲忐忑和謹慎,彆扭的單膝下跪行禮道:“參見公爵大人。”
這三人自然就是卡比獸、小仙奶還有耿鬼,他們這個寵物小精靈團,還是欲哭無淚的走向了王都。
是的,他們不想來,但主線任務讓他們木得選擇。
原本他們在臨北城待得好好的,想著隨便在城內做做支線,刷點起源幣,等主線任務幾環完成後,就趕緊迴歸。
可沒想到,小仙奶因為個人的能力,弄出來些事,導致他們主線任務第三環跑偏了。
小仙奶是一名植物系法師兼職奶媽,一天在城郊日常練習法術時,被臨北城的一名將領看到了,那名將領欣喜如狂,說小仙奶有著很偉大的才能。
起初卡比獸幾人也是欣喜若狂,以為後面可以在臨北城獲得更多的油水兒。
可當天晚上,他們迎來的卻是執政官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