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整個人的睡姿已經斜到了反方向,頭堪堪地要抵上窗框,脖子痠痛不已。
睜眼看見車窗外低矮平房,綠油農田,還有濛濛天空,她昏昏沉沉地竟然生出一絲很奇妙的感覺。
‐‐又回來了。
還記得自己上次帶著希望去京崎,最後卻走投無路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回來,那種感覺就像牢犯跑到操場上放了一會兒風,聽到哨聲後,就得被迫再被關回陰沉的四方牢籠裡,並且不知道判期是多久。
窒息,無奈,絕望。恨不得綁上炸藥包將整節車廂炸掉的那種憤懣。
很難想像時隔不久,再一次的往返,那種壓在心頭沉甸甸的窒息感不知不覺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
不再厭惡這裡的平靜。
而且,這種平靜並不是出於這大半年被折騰下來的麻木,自己不是那樣簡單就可以被磨平稜角的人,她很清楚。
那麼唯一的變數,源自於旁邊坐著的這個人。
她看向康盂樹,他此時也睡著了,但奇怪的是睡姿非常板正,尤其肩膀還一動不動地挺著,靠近她的這一側掛了件康嘉年的那件新衣服。
很冷嗎?
她在心裡犯嘀咕,這輛列車不知道是不是製冷系統出現問題,明明熱得脫一件外套都嫌多。
康盂樹該不會是體寒吧……
黎青夢想了想,翻出他給自己買的那件新外套,趁著康嘉年也睡著的時候,無聲息地蓋到了康盂樹空出來的那一邊肩頭。
睡夢中的康盂樹不自覺皺了下眉,靠著座椅的後背沁出了更多的汗。
但他絕不會猜到這是因為又多加了一件外套的緣故,黎青夢在預判到他醒來的前夕,就無事發生地又把衣服收回去了。
他們下車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以往這個時間,小城的街道除了東鄴町之外基本都就鮮少人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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