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不再被這裡束縛,可以完完全全試著闖一闖,去走自己的路。
畢竟黎朔已經不在這裡了,她和南苔之間的維繫還剩下什麼呢?
繼續待在這裡,做一個流水線上的美甲小妹?
並且,她身上還背著債務。
黎朔的那部分從法律的名義上來說,失信被執行人死亡,從財產上和兒女是可以分割的,她不繼承黎朔的遺產也不必繼承他的債務。
黎朔的遺產早就分毫不剩,意味著她也可以不再受制於那些銀行的債務。
可她自己欠了康盂樹的。
不止康盂樹,還有高利貸的那部分。
上次康盂樹在京崎問起她的時候,她撒謊了,其實還剩下一期的錢需要還。
所以無論從感性還是理性層面,她都有不得不離開南苔的理由。
只是,只是……
她側頭看向駕駛座的人,看著他繃緊的側臉,鼻頭傳來一陣酸澀。
如果穿越回到幾個月前告訴巴不得離開此地的自己,有朝一日你會根本不捨得離開,一定會被當作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吧。
明明那些日子,閉起眼睛都會做夢夢到坐上搖搖晃晃的火車,祈求著快刀斬亂麻和這座汙糟小城分道揚鑣,但目送車的後視鏡,標註南苔的路標被甩在身後漸行漸遠的這一刻,她居然有了壓住康盂樹的手,讓他掉頭回去的衝動。
但她當然沒有這麼做。
人就是這麼一種無法預料的古怪動物。也許幾個月後,她又會慶幸自己現在做的這個決定,再多的不捨都像一場倉促的陣雨,蒸發完就完了,什麼都不剩下。
貨車逐漸開上了高速公路,兩旁的景象逐漸變得單調,山,樹,護欄,灰塵的天空,還有康盂樹。
只是因為他在,這些沉悶的景色都和世界第八大奇蹟沒差,讓人想深深記住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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