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頁)

“哥!哥!”

“他去了碼頭。”一個聲音說。“希言,你說什麼?”她還未反應過來。

“他去了碼頭,而且很快就要開船了。”沐希言看著她呆楞的面孔,抿了抿唇,他知道,葉瑾楠故意騙她遲後再走。她恍惚的搖頭,垂下眼低喃;“不可能的,他說一個月才走的……”。“那是為了安撫婆婆,婆婆不想讓他去。”,她猛地搖頭;“不!他不會騙我的!!不會的!!”

他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也跟了出去。她漫無目的的走,一時撞了門,一時撞了牆,他跟在她身後,不說話,也不出聲。她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不哭不鬧。

終於,氣鳴聲響起,她停下來,轉身淡淡的說了句;“希言,帶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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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揚起她的衣角,吹起她的長髮,她睜著眼,站在人群裡,她看不見,周圍人聲嘈雜,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哪個方向,就像迷路的孩子,孤獨,而彷徨。

一雙溫暖的大手落在她的肩上,推著她轉彎,然後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指向一個方向,淡淡的清香飄過鼻尖,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說;“他就在那個方向,你順著這個方向走,他就站在那裡。”

我可以嗎,可以上去叫住他嗎……

“你捨得嗎?讓他離開你。這一去,不是幾年,就會是一輩子了”。“希言……”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眼中浮起水霧。

“去吧,葉淺兮任性了,也就只有一次。”沐希言站在她身旁,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她的難過,失望,悲傷。她不哭也不鬧,不悲也不喜,但恰恰是這樣的表情,總是能讓人妥協。

她鬆開他的手,向前走去。葉瑾楠正好回過頭,看到人群中的葉淺兮,漂亮的眸子一下子放空。她走得很艱難,因為她看不見,在那麼多人的地方,她很沒有安全感,她怕,恐懼,但她知道,那個人,他在前方。

她一步一步靠近,周圍彷彿沒有了所有人,安靜得只剩他和她,他聽見自己的呼吸,聽到她困難的喘息。

然後,他邁開腳步,走到她面前。葉淺兮感覺到一陣風,面前好像多了什麼,她抬起頭,空洞的雙眸裡有著淚花,她長了張嘴,說;“哥,不走好不好……”

葉瑾楠抬手捏她的臉,一把抱住她。淚水從眼角滑落,她拉住他的衣襬;“哥,不要丟下我,我怕……”

葉瑾楠捧起她的臉,擦去上面的淚痕,低聲說;“哥很快就會回來了。”

“可是我怕,我不想治眼睛了,我們就這樣好不好,我不要眼睛了,哥你陪著我,不要離開好不好?”

“傻丫頭!”他聲音沙啞;“不治眼睛怎麼行?哥哥答應你的……”

“可是我要哥哥!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但不能沒有哥哥,一輩子看不見也沒有關係,只要哥哥不離開我……”

 。。。  

第八章不見

“我想和哥哥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哪裡也不要去……”

葉瑾楠紅著眼;“哥哥不是說了,一定會回來的嗎?”“可是我怕,我怕我再也等不到你了……”

“不會的……”“哥!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你等著,哥哥回來,你就能看見了。”“我不要……”

“哥哥要走了……”他拉下她的手。“哥……”葉淺兮惶恐的想要抓住他,卻什麼也沒有抓到。

“我們約定好的,我要帶你去看蒲公英,哥哥回來,就會帶你去……”

他抬頭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沐希言,見他微微點頭,他鬆了口氣,留戀的看著她的臉,轉身走向港口。

“哥!我求你了,求求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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