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夠在一個時辰之內,將他救回來麼?”說話之時,陰冷的眼光狠狠地盯著江海天,不言可喻,她是想用江海天來試她的毒掌了。
仲長統勃然大怒,正想斥她豈有此理,卻見華天風已在哈哈大笑,站起來道:“陰聖姑,你們到此大約未夠一個時辰吧?”
陰聖姑莫名其妙,看看日影,說道:“是還不夠一個時辰。但這與我要試你本領之事有何相干?”
華天風笑道:“你所要試的,我早已如命做到了!喏,你跟我來看吧!”此吝一出。不但陰聖姑莫名其妙,連仲長統與江海天也糊塗了。陰聖姑到此之後,並未曾傷過人,不知華無風何以竟說已完成所命?
華夭風邊走邊說,阻聖姑滿腹疑團,只好跟他走出屋外,只見華天風指著一棵樹道:“陰聖姑,你瞧,這不是被你毒掌所傷了的桃樹麼?區區不才,已將它醫好,令它復活了。”
那棵桃捌剛才已經樹葉發黃,花朵枯萎了的,但現在紅花綠葉,卻是一片生機茂盛的氣象。要不是樹幹上還留下陰聖姑所抓的抓痕,真令人不敢相信這就是剛才已經桔萎了的那棵樹。
陰聖姑目瞪口呆,仲長統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真是醫術通神!我剛才只見你將樹枝扶了一,卻原來你已經在暗中施展本領了。陰聖姑,這你總沒話說了吧?醫樹要比醫人還難上十倍,你我都是行家,這也用不著細說了,”
陰聖姑處此境地,也的確已是無話可說。第一、她剛才出豹題目,只是要華天風將她用毒掌“傷了的”,在一個時辰之內救回來,雖然她心目中指的是“傷了的人”,但她所說的話,一時匆忙,卻井沒有指明是人是物,所以華天風醫活了樹,也算得是交了卷。
第二、醫樹的確是要比醫人難得多。人的生命力比樹強,尤其是內功有根底的人,豆具有抗毒的本領。即以江海天而論,陰聖姑就沒有把握能用毒掌將他害死。她的希望也不過是令江海天吃點苦頭,至多成為殘廢而已。
陰聖姑本來是恃著自己使毒的本領厲害,這才敢發橫的,但現在她最厲害的毒掌都已給人破解了,亦即是說,在華無風面前,她已沒有一樣本領可以拿得出來威脅人家,若再懂蠻無理,繼續糾纏,那只有自討苦吃而已,她思念及此,氣焰全消,只好說道:“醫術通神,佩服,佩服:金鷹宮會上再見吧!”華大風笑道:“後會有期,恕不遠送。”
回到院子,仲長統哈哈笑道:“這些名茶美點,他們都沒有動用,我叫化子白吃慣了,可不客氣,要大嚼了。”華雲碧道:“爹,我剛才真為你們擔心,擔心你給那惡婆子難倒。要是她要拿江相公來試毒掌的話,那就不好應付了。”
仲長統嚼了一口糕餅,笑道:“真是人結人緣,好侄女,你為什麼不替我擔心呢?我剛才也曾冒了身受修羅陰煞功之險,去拉開了那厲副教主呀!”華雲碧嗔道:“誰不知道你武功高強,我何須為你擔心。”
仲長統笑道:“人家江相公是金大俠的唯一傳人,你敢說他的功夫不好嗎?”江海天還未聽出仲長統的話中有話,連忙說道:“我怎能跟仲幫主相比。今日幸逃此難,全仗華老前輩和仲幫主兩位鼎力幫忙。”
江海天這樣一本正經他說話,仲長統倒不好意思再升玩笑了。當下說道:“說真的,我也在擔心呢。今天這幾個魔頭聯袂而來,我以為總難免要有一場激斗的,哪知竟一個個慪旗息鼓而去,尤其你這樣打發了那陰老大婆,更是意料不到,妙不可言。”
華天風忽地皺起眉頭說道:“不,那惡婆於是色厲內荏,我早算準她會知難而退的。最令我奇怪的卻是歐陽二孃,她們夫婦都是非常陰狠的人,說到厲害,她實在在那陰聖姑之上,她今天竟然這樣好說話,大出我的意外。”
仲長統道,“她丈夫曾敗在你的手下,她當然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