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毀天滅地的能量碰撞之後,世界仿若陷入了混沌之淵。戰場上,煙塵滾滾如末日之霧,遮天蔽日,刺鼻的血腥與焦糊味交織瀰漫,彷彿是死神張開的巨網。
李伯宛如一座受傷卻不倒的孤峰,拄著桃木劍,艱難地挺立。那桃木劍上,符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似是在喘息,又似在悲嘆這場慘烈之戰。他每一次呼吸都如拉風箱般沉重,每一步挪動都像是要撕裂大地。望著那搖搖欲墜的石臺和正在消散的黑色怪物,他那沙啞的聲音彷彿從九幽地獄傳來:“我們……終於贏了。”這聲音似有魔力,在這片死寂的戰場上回蕩,雖輕卻重如千鈞,是對勝利的宣告,更是對犧牲者的默哀。每一個字都帶著靈魂的顫抖,從他乾裂的嘴唇中艱難吐出,彷彿耗盡了他生命本源之力。
蘇瑤似一朵被暴風雨摧殘的嬌花,虛弱地靠在神器上。神器的光芒黯淡,宛如將熄的星辰,散發著疲憊的光暈。她嘴角那一絲微笑,比哭還難看,滿是苦澀與無奈:“是啊,可這勝利……代價太大了。”她的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傷痛與絕望。那些熟悉的家族同伴,有的如破碎的人偶,鮮血淋漓,傷口深可見骨,血肉模糊中彷彿能看見生命之線在不斷消逝;有的像被抽走靈魂的軀殼,昏迷不醒,面色慘白如紙,生死懸於一線,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被黑暗吞噬。每一道傷口都是猙獰的惡魔,每一個傷者都是紮在她心頭的利刃,讓她的靈魂都在滴血。
清虛道長宛如一位揹負著世界苦難的苦行者,神色凝重得如同萬古不化的冰山。他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的雙腿,一步一踉蹌地走向重傷者。每一步落下,都在滿是血汙與碎石的地面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彷彿是他沉重心情的烙印。他蹲下身子,雙手顫抖著施展治療法術,口中念出的古老咒語,如泣如訴,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古老神靈的嘆息。那咒語化作一道道若有若無的靈光,縈繞在傷者周圍,卻顯得如此力不從心。他的額頭汗珠如雨下,砸在地上濺起微小的塵埃,那是他為拯救生命而付出的沉重代價。“我們得儘快帶他們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如同古老大鐘被敲響後的餘音,在這片死亡的寂靜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急迫,如黑暗中的一絲希望之光。
就在眾人準備行動之際,原本石臺所在之處,突然湧起一道奇異光芒。那光芒似是來自宇宙深處的神秘之力,是一種柔和至極的藍色,宛如混沌初開時誕生的純淨之力,又似是星河之畔神秘水晶折射出的夢幻之光。在這充滿血腥與死亡的戰場上,它就像一道通往仙境的門戶,散發著令人心醉神迷的氣息,卻又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眾人瞬間如臨大敵,剛剛從死亡邊緣掙扎回來的他們,神經緊繃如拉滿的弓弦。李伯強忍著傷痛,握緊桃木劍,那桃木劍似乎感受到主人的緊張,符文光芒微微閃爍,似在回應。他目光如電,緊緊盯著那光芒,眼中閃爍著警惕的火花:“這又是什麼?難道還有新的危險?”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戒備,身體微微前傾,肌肉緊繃,彷彿一隻隨時準備撲擊的獵豹。
蘇瑤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光芒,眉頭緊鎖,眼中的神色如風雲變幻的天空。她試圖用自己的靈覺去探尋光芒的奧秘,那光芒彷彿有一種無形的魔力,吸引著她的靈魂:“感覺不太像,這光芒沒有惡意,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猶豫,手中的神器不自覺地握緊,隨時準備再次釋放力量。
光芒之中,漸漸浮現出如夢似幻的模糊影像。那些影像像是由宇宙間最神秘的絲線編織而成,古老的符文如同活物般在光芒中舞動,它們的線條蜿蜒曲折,似是宇宙法則的具現,每一個符文都散發著神秘莫測的氣息,彷彿蘊含著開天闢地的力量。又像是一幅跨越時空的神秘畫卷,在神秘之力的驅使下緩緩展開。畫卷中的色彩斑斕絢爛,如夢幻泡影般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