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天空彷彿被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所籠罩,那是黑暗力量匯聚而成的,如墨般濃稠的烏雲在其中翻滾湧動,不時有暗紅色的閃電如毒蛇般穿梭其中,每一次閃爍都將戰場映照得一片猙獰。狂風呼嘯而過,像是無數冤魂在痛苦地哀嚎,這風颳在人身上,如同鋒利的刀刃,割裂著眾人的肌膚。地面在黑暗力量的侵蝕下,早已變得乾裂不堪,縫隙中不斷冒出刺鼻的黑色煙霧,那煙霧繚繞上升,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黑色身影釋放出神秘的古老邪惡力量,那力量如黑色的海嘯般席捲而來,瞬間衝散了眾人攻擊的節奏。這股力量帶著一種來自深淵的寒意,彷彿能將世間一切生機凍結。黑色的浪潮所過之處,原本因戰鬥而揚起的塵土瞬間被凍成了冰渣,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進一步加劇了這令人膽寒的氛圍。
李伯被衝擊得向後倒飛,重重落地後,又掙扎著起身。他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看向身旁同樣狼狽的蘇瑤,咧嘴一笑,露出帶著血跡的牙齒:“丫頭,怕不怕?”蘇瑤白了他一眼,眼神堅定:“哼,李伯,你可別小瞧我,我從跟著你出來那天起,就沒怕過。”李伯大笑起來:“好!這才是我認識的蘇瑤,有骨氣。咱們今天就是死,也要從這怪物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他的笑聲在狂風中迴盪,帶著一種無畏的豪邁。
這時,清虛道長被衝擊得單膝跪地,一口鮮血噴出。熊人族族長衝過去扶住他:“道長,你怎麼樣?”清虛道長虛弱地擺擺手:“無妨,只是這魔物太過強大,我們不能輕敵。”精靈族長老飛過來,神色凝重:“我們的力量在減弱,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李伯皺著眉頭:“那也不能退縮,我們沒有別的選擇。”蘇瑤點頭:“對,我們要想辦法突破。”
李伯強撐著穩住身形,再次朝著黑色身影衝去,桃木劍上燃起更盛的光芒,試圖衝破這新的黑暗屏障。桃木劍的光芒在這黑暗的世界中顯得如此渺小,卻又無比堅韌,如同黑暗中孤獨閃爍的希望之星。
蘇瑤也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神器光芒絲線被震得有些鬆動。她臉色慘白如鬼魅,嘴角滲出一絲鮮血,那鮮血滴落在地,瞬間被凍成了血珠,在黑色的地面上顯得格外刺眼。然而,她的眼神愈發堅毅,雙手緊握神器,加大靈力輸出,口中咒語念得更快,努力重新收緊絲線,“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絕不能放棄!”她咬著牙,在黑暗力量的衝擊下頑強抵抗。狂風將她的髮絲吹得凌亂不堪,卻吹不散她心中的信念,那信念如同燃燒在冰天雪地中的火焰,永不熄滅。
清虛道長在熊人族族長的攙扶下站起,他看著眾人,神色嚴肅:“大家莫慌,此乃生死之戰,需冷靜應對。我們各自發揮所長,或有轉機。”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沉著冷靜,即使受傷,也在穩定軍心。
精靈族的光箭在這股黑暗力量面前光芒大減,飛行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周圍的黑暗如同粘稠的沼澤,試圖將光箭吞噬。精靈們心急如焚,一位年輕的精靈對長老說:“長老,我們快支撐不住了,怎麼辦?”長老眼神堅定地看向光箭:“我們是光明的使者,不能讓黑暗熄滅我們的希望之光。集中力量,為了我們的族人!”精靈們齊聲高呼:“為了我們的家園,為了光明!”他們將自己的靈魂之力都注入其中,試圖重新點燃光箭的火焰。光箭周圍的空氣因寒冷而凝結出冰晶,這些冰晶在光箭的光芒下折射出五彩的光,卻又被黑暗迅速吞噬。光箭在他們的加持下,光芒再次亮起了一絲,艱難地朝著黑色身影繼續前進,如同在暴風雨中艱難前行的孤舟。
熊人族戰士們在黑暗力量的衝擊下,腳下的土地都出現了裂痕,那些裂痕中不斷有黑色的煙霧冒出,彷彿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但他們如紮根於大地的古樹般堅守,狂風扯動著他們的毛髮和衣物,卻無法讓他們挪動分毫。一位年輕的熊人族戰士有些擔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