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個女兒。”
“在棺材裡生的孩子?”蘇錦緣想象了一下自己剛才躺在一個半死的人生過孩子的棺材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後來呢?”
“那個女孩兒是個早產兒,很小很脆弱,面板白得可怕,看起來立刻就要夭折的樣子,但是她依舊奇蹟般地活了下來。因為出生在棺材裡,白夢給她取了個名字,叫白棺。白夢一直躲在山上的義莊,是我一直為她們母女倆送吃的,後來,白夢的面板也像一些鎮民一樣開始潰爛,一段時間之後,她就不治身亡了,白棺卻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可是白棺的墓就建在白夢之墓的旁邊,她最終還是死了?”
張老頭嘆了口氣道:“到了白棺二十歲的時候,那時鎮子上已經沒有得這種怪病的人了,可是她的面板卻在某一天出現了和白夢一樣的症狀,一段時間之後,同樣不治身亡。”
“她們倆的墓?”
“都是我,親手把她們埋了,她們不希望被放到棺木中,白棺也不希望自己的名字被別人知道,因此只在碑上寫了白夢之女,遂了白棺的心願。”張老頭道。
“整個白夢鎮只有你知道這兩母女的事情?”蘇錦緣問道。
張老頭點點頭:“鎮民們都以為怪病是白夢引起的,若是讓他們知道白夢還活著,她們母女倆的日子怕是不好過,所以小老頭誰都沒告訴。”
“包括張婆婆?”
張老頭笑了笑:“她什麼都不知道。”
☆、第十四章 有些眉目
又和張老頭聊了些有的沒的,直到再也從張老頭那兒得不到有用的資訊了之後,蕭攸明和白澤秀陪同蘇錦緣回了客棧。
經過**的休整,蘇錦緣勉強恢復了過來,蕭攸明提議去一趟路染成的家,說不定可以從路左坤和路染成的口中套出和當年的事件有關的資訊。
三個人來到路染成的藥鋪,門庭冷落,一個客人都沒有,路染成正拿著一本書坐在那裡,全神貫注地看著。
蘇錦緣走到路染成的面前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路染成才從書中抬起頭來。
“你們來了。”路染成好像早就知道他們要來似的,很自然地站起身來,領著他們往內屋走去,“是來找我爹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來?”蘇錦緣很奇怪。
“我看你們已經被捲到四十年前的事件裡去了,肯定是要查清楚這件事的,而我爹是唯一一個和當年那件事有直接關係的人,你們不找他找誰?不過你們要有心理準備,他神志不清,從來沒有清醒的時候,你們是什麼都問不到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
蘇錦緣走進房間,就看見路左坤躺在牆角,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即使他們四個人魚貫而入,路左坤也絲毫沒有動一下身子,只是兀自低著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路左坤?路左坤?”蘇錦緣靠近了路左坤兩步,可是不管怎麼喊他,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小心些,別再靠近了。”路染成拉住了蘇錦緣,“很危險。”
蕭攸明和白澤秀同時看向路染成拉著蘇錦緣的那隻手,路染成感受到兩股灼熱的視線,趕緊鬆開了手,尷尬地笑了笑:“我爹偶爾會發狂,很危險,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公子!”門外突然傳來浮生的聲音。
“我在內屋!”白澤秀將浮生喊了進來。
和浮生一同來的還有病情有些好轉的百里丹溪,浮生不是專門來找白澤秀的,而是想叫路染成看看百里丹溪現在的情況如何了,究竟是否再要一天就可以完全好轉。
“勞煩路大夫了。”百里丹溪難得露出有些溫柔的神情。
“無妨無妨,出去說話吧。”
就在這時,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