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衝佟福祿使個眼色,後者興高采烈地點頭。
陳東懶洋洋癱在椅子上。只是笑。
佟福祿回頭對李婉婷和李越之道:“可要同去?”
李婉婷和李越之相視一眼,兩人還有任務在身,豈能離開,遂都搖頭。
金沐生翻著白眼道:“問他們做什麼?人家是千金少爺,哪能同我們這等野孩子一般!”
李越之望了望他,金沐生回瞪一眼,兩人“哼”了一聲,同時把腦袋扭了過去。
李婉婷和佟福祿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倆,前者不解地眨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兩排扇子忽閃忽閃;後者則搔著頭皮,一頭霧水。
這兩人的敵意從第一次見面就一直存在,連他們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何總是看對方不順眼。
金沐生不理會其他人的想法,徑直將陳東從椅子上拖起來,對佟福祿道:“走咯!”
“哎!”佟福祿高聲應著,蹦蹦跳跳跟在後面。
三人經過院子,正好金老六從西廂出來,見他們要出去練武,便說聲同去,四人一道出了院門。
金秀玉自然是睡在自個兒的屋子裡,金林氏將她安頓好,到堂屋一看,好嘛,滿屋子的人,眨眼只剩下自個兒了,還有李婉婷和李越之這對龍鳳胎,站成一排,眨巴著眼睛看她。
一掃兩桌子凌亂的殘席,她立刻便苦了一張臉。
李婉婷握著自己垂在胸前的兩條小辮子,跳過來幾步,仰起一張小臉,眯著一雙眼睛道:“金奶奶,我幫你收拾呀!”
金林氏吃了一驚,連連擺手道:“這哪裡使得。這都是粗活髒活,哪能讓小姐幹!”
李婉婷伸手便握住了桌上的一隻空碗,笑道:“奶奶和青玉姐姐老說我是懶骨頭,我倒是願意幫金奶奶幹活兒。”
她一面說著,一面朝李越之招手:“阿平,來,你也來幫忙。”
李越之也不扭捏,慢慢走過來,跟李婉婷一起收拾桌上的碗筷。
金林氏正受寵若驚,暗想這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教育的好啊,多懂事。
“啪嚓”,一聲脆響。
李婉婷看著腳下碎成幾瓣的碗,低著頭咬著嘴唇,眼睛朝上巴巴地看著她。
金林氏瞪著地上的碎片眨眨眼睛,一時無語。
“嘻嘻,我果然不是幹活的人,金奶奶,還是您自個兒收拾罷!”李婉婷將捏在手裡的筷子往桌上一扔,拽了李越之的胳膊就跑。
李越之猝不及防,身體被拽走了,手裡的盤子飛了出去。
金林氏眼睜睜地看著它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曲線,“啪嚓”一聲在她腳邊摔得四分五裂。
李婉婷和李越之早跑得沒影了。
金林氏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嘴唇哆嗦了半天,還是得認命,垂頭喪氣地收拾起殘局。
李婉婷和李越之也沒出院門,手牽手進了西廂金沐生那屋。
李承之正平躺在床上,胸膛微微起伏,跟阿平阿喜一樣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李婉婷和李越之躡手躡腳走到床前,跪下來趴在床沿上,像兩隻小狗一樣眨巴著眼睛。
這對兄妹似乎有這樣的習慣,總在李承之睡覺的時候,趴到床沿上來看,然後無一例外地要互相嘀咕幾句。
“阿平,你猜,哥哥是真醉還是假醉?”
“……”
“你看我做啥,我就覺得哥哥沒這麼容易醉。我聽阿東說過的,哥哥那叫酒量如海鬥。”
“……”
“好吧好吧,也許他真的醉了。這樣才好呢,我就放心啦。”
“你放心什麼?”
李婉婷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李越之,扭過頭去,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