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家是誠心誠意來求親,老夫人也早與我商量好了聘金,還請兩位過目。”
她將紙封遞過去,金林氏接過手,正要開啟看,金老六抬手按住了她。
“聘金倒是不急。老夫人說的在理,既是小兒女們樂意,咱們也是樂見其成。只是有一樁要先議好了,李家是求我家豆兒為正妻,還是做妾室?”
李老夫人先扭頭看了一眼李承之,見對方目光堅決,便回過頭來笑道:“自然是做正妻,金姑娘進了我李家的門,便是正正經經的大少奶奶。”
她話音一落,金林氏手便是一哆嗦。
金老六挪開了按住紙封的手,金林氏忙開啟了仔細觀瞧,一面看著,一面臉色便漲紅起來。
人人都知道,她是因那聘金之豐厚而心緒激盪。
“雖是定了正妻之位,我仍要討承之這孩子一句話。”
李承之接到金老六的目光,自然曉得是什麼意思,便站出來躬身正色道:“承之必真心善待秀玉姑娘,不敢有一絲的辜負。”
金老六滿意地點頭。
這時候,金秀玉已泡好了茶,拿一隻大托盤盛了茶壺茶杯,穩穩地端進堂屋,分別給李老夫人、李承之和金老六都倒了茶。
她自覺做完了禮數,該站到一旁,不想被李老夫人一把握住了手。
“這孩子,我瞧著著實喜歡!”
李老夫人笑眯眯地將她拉到身前,輕輕摩挲著她的手。
金秀玉只覺臉上身上背上,都是眾人落下的目光,從未經歷過這般陣仗的她,此時不自覺地便心慌起來。
李老夫人摸著她的手,臉卻向著金老六,說道:“那這門親事就算是定了,這成親的日子、聘金等事,咱們這便商量起來罷。”
金秀玉吃驚地抬起頭,不過一壺茶的功夫,怎麼就說定了親事了?
古人說親不都是有各種講究,看相貌,問品行,測八字,最後才到議日子。她方才也在院子裡坐著,雖聽不真切,但瞧著也沒說幾句話,怎的三言兩語就把門親事給定了呢?
倒是青玉察言觀色,看出了金秀玉的驚疑,便開口說道:“金姑娘是害羞了呢,瞧這臉兒都紅了。”
眾人都向金秀玉臉上看過,果然有些小女兒的羞態,都善意地笑起來。
金秀玉掙脫了李老夫人的手,躲到母親金林氏身後。
青玉趁機跟李老夫人耳語了幾句。
李老夫人笑起來,說道:“怪不得這孩子害羞呢!她這親事,議得也著實快了些。不過咱們兩家雖是第一次議親,這雙方兒女的品貌卻是早已熟知的了。也是水到渠成。莫非,金姑娘還看不上我這大孫子?”
金秀玉大羞,就是在現代,也沒有這樣當著眾人的面,問女孩子願不願意嫁給人家的。這李家的做派,著實考驗人的心理素質。
她低下頭去,恨不得將整個身子都縮在金林氏懷裡,這會兒倒是現裝小女兒姿態是個好手段。
李承之暗暗給李老夫人遞了個眼神,後者會意。
“這卻要糟,金姑娘若是不願意,豈不是咱們做父母長輩的強按牛吃水,日後若是小夫妻起了齟齬,定要怪我們亂點鴛鴦。”
金林氏見素來大方的女兒關鍵時刻龜縮起來,生怕這到手的好事溜了,趕忙說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家哪有自個摻和的,只管咱們議定便可。”
李老夫人搖頭道:“這話卻不妥,人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李家卻是最不喜強迫行徑。若非你情我願,這親事不提也罷。”
金林氏大急,忙拿眼睛瞪著金老六。
金老六看了一眼李承之,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兒麼,還是由他們小兒女自己解決罷。”
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