ù溫香,正覺舒適,那jīng神便恍恍惚惚起來。
金秀yù卻有一肚子的疑huo,推著他不讓他睡去,追問王爺與他密謀何事,那爾盛將軍是什麼人,爾辰東又是怎麼回事,他懇求王爺時又為什麼那般頂怪。
李承之閉著眼睛一聲不吭,只裝睡,由她搖晃自己的身段,只覺那豐盈滑膩在胳膊與xiong口磨磨蹭蹭,佳人軟語撒嬌,於是桃hua帳中,倍加愜意。
金秀yù察覺到他的意圖,惱了起來,伸手在他腰間軟rou上擰了一把。
承之身子一彈,眼睛頓時就睜開了,張得大大地瞪著她。
“我這裡一肚子疑問,你若不一一解答了,今晚就甭想睡。”
李承之無奈道:“罷了罷了,家有悍fù,為夫不得已從之。娘子有何疑huo,儘管問來便是。”
金秀y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想了想,道:“先說說那爾盛將軍和阿東的身份,我瞧著,這父子倆可不是一般人物呢。”
李承之笑道:“你看人倒是頗準。這爾盛將軍,乃是咱們大允朝的常勝將軍,於邊境各國之間赫赫有名,當朝重臣,聖上股肱。阿東,本名爾辰東,乃是爾盛將軍的獨子。”
金秀yù驚疑道:“阿東既是如此尊貴的身份,為何要改名換姓,來咱們家做個小小的長隨?”
李承之嘆息道:“箇中緣由,乃是爾盛將軍的家事,咱們不便背後議論。阿東乃是sī逃出京,來咱們家做長隨,不過是中隱隱於市,避他父親罷了。只是爾盛將軍臆是一國重臣,自然有其耳目勢力,查到阿東的蹤跡,也不過費些時日罷了。此次長寧王來淮安暫居,爾盛將軍同行,正是為了阿東而來。當初阿東來咱們家,也不過是機緣巧合,並未籤文書契約,從今往後,咱們家可就沒有陳東這個人了。”
金秀yù點頭道:“這是自然。咱們家不過是平民,若留一個將軍之子做下人,那才叫天下奇聞呢!”
“那王爺,又是何事與你密謀?”
李承之看著她,疑huo道:“如何用了密謀二字?”
金秀yù一愣,她不過是因著前世所見,常以為達人於書房中sī下議事,定是密謀大事,用這一詞不過習慣使然,沒成想卻引起李承之的疑心。
她咬著嘴net,不知該作何解釋。
李承之卻mo了一下她的頭,嘆息道:“莫非豆兒也看出了其中端倪?”
“什麼端倪?”
李承之道:“此等大事,本不該洩漏與內宅fù人。只是李家今後需辦大事,少不得要上下一心,也不得不叫你明白其中的關節。”
他慢慢地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原來,當今聖上年屆五旬,cao勞過甚,如今已是不堪重負,大有將去之勢。素來改朝換代,都是風雲變幻的大事,影響一國朝運。尤其如今局勢,太子未立,東宮無所出,適齡皇子中,有望登大寶者,唯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三人。大皇子雖是長子,但母親不過是妃,內宮之中並無高貴地位;三皇子則是貴妃所出,但論資排輩,卻在大皇子之後;六皇子母親地位與大皇子一般無二,但外公乃是當朝一品大員,勢力雄厚。如今三方各有朝臣勢力支援,均有登位野心,互相制衡,久據不下。
三皇子的母親乃是當朝貴妃,地位僅次於東宮皇后。尤其貴妃姓爾,正是爾盛將軍的姑母。古人生育先後時間不等,爾貴妃雖是爾盛的姑母,年齡卻比他還要小,那三皇子的年紀,比李承之還要小上兩年。
長寧王身為當今聖上親胞弟,正是屬意三皇子繼承大統,因此爾盛也就十分親近。
如今正是三方勢力相鬥白熱化階段,長寧王乃是三皇子一派的主要支持者,深受其他兩方攻訐,深感局勢艱澀,便想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