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裡能這般莽撞行事無法無天。阿平倒也罷了,不過耳根子軟,容易受阿喜的攛掇。可阿喜哪裡是個好的,上回才把長寧王府的小世子給撞斷了tuǐ,如今還沒好利索呢;這回又當街行兇,打了族中的長輩。長此以往下去,她豈不是成了驕縱跋扈的潑fù,與那李勳又有何分別?”
老太太聽了,雖覺得有幾分道理,卻還想再為孫nv辯解幾句。
金秀yù卻緊接著說道:“再過上三四年,阿喜可是到了議婚的年齡了,若是還這般,有誰敢娶她做媳fù?況且,人家不得先打聽nv方秉xìng麼?若是阿喜如今就改好了,過個三兩年,人們也就將她過去的劣跡都忘了,只當是小孩子家不懂事;若是大了再改,別說改不改得好,就是改好了,大家還記著她曾經犯下的惡行,如何肯要這樣的媳fù兒?咱們家就是不缺銀錢,養得起她,難道連名聲也不要了麼?”
這話說出來,卻由不得老太太不細細思忖了。
原本阿喜小的時候倒也罷了,越是活潑越惹人愛。細細想來,這些年來,阿喜確實xìng子越來越野,沒個安靜的時候。雖說他們李家最不喜那些個木頭一般的閨nv做派,但到底好人家的nv兒,還是應當懂禮數,明事理的。就好比金秀yù,若她只是個粗野村fù,李家又怎會因一紙八字便娶了她做正房nainai?
想到了這些,老太太這才認真思考起阿喜的教育問題來。
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李越之自然是老老實實站在一旁。李婉婷卻聽著,彷彿大家都不喜歡她了,連最疼她的nainai都猶豫起來,不由又是委屈又是羞愧又是傷心,好不容易才止了哭聲的,豆大的淚珠子又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老太太見了她的模樣,想著將來哭還不如現在哭,心一狠,抬頭對李承之和金秀yù小夫妻說道:“阿喜確實該好好管教了,依你們看,該如何才好?”
這事兒金秀yù卻還未曾仔細考慮過,不由往李承之臉上看去。
李承之方才對李越之動家法,本來就是想bī李婉婷承認錯誤,如今看來,這個妹子還是十分良善的,尤其對家人十分愛護,他心裡這才好過一些。
只是這xìng子確實得管教,不然將來還得闖更大的禍。
他說道:“我聽著豆兒說,nainai同她都幾次想過法子,要好好管教阿喜,只是你們都狠不下心,約束不得她。我瞧著,若是在家裡,大家都疼著她讓著她,只會寵壞了她。倒不如送到家廟裡去。”
老太太頓時嚇了一跳:“這怎麼使得!”
金秀yù也道:“除了祭祀,只有犯了大過錯的nv眷才要往家廟去清修受罰,阿喜哪裡就至於如此了?”
李婉婷聽了家廟二字,也一時間緊緊抓住了老太太的衣服,小臉上流1ù出驚惶之sè。
李承之擺手道:“你們聽我說完。並不是送阿喜去家廟清修。家廟旁邊不是有咱們的莊子麼,不過是想著那邊清靜,又離祖宗們近,阿喜不至於胡鬧。咱們派上足夠的丫鬟僕fù,照顧她的飲食起居,自然也不會叫她受苦。”
老太太皺眉道:“那麼誰來管教她呢?”
“長寧王府的兩位供奉嬤嬤,都是宮裡出來的老人,最善於調教大戶人家的小姐,經她們手出來的,無一不是知書達理的好姑娘。長寧王素來和善可親,我去求他,必能將這兩位嬤嬤聘來。由她們教導阿喜一段時間,相信一定能讓阿喜改了xìng子過來。”
金秀yù擔憂道:“嬤嬤教養出來,會不會反倒磨了她原本的銳氣,成了只知道死規矩的人?”
“這你卻是擔心得過了。能在宮裡生存的得是什麼樣兒的人,嬤嬤們不過是教導禮法,若是真將每位小主都磨平了xìng子,成了一模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