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
他正大喝一聲,準備好生教訓這群奴才一番,就見一身紅衣的青yù不知從哪裡站了出來。
“都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各自當差去!若有耽誤差事的,口月錢那是小事,仔細你們的皮!”
她翹著尖尖的食指衝眾人指了一圈,眾人頓時作鳥獸散,東一堆西一堆,眨眼散了個清潔溜溜。
李勳張大了嘴,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變故。
青yù板著臉喝散了這幫子下人,才微笑著對李勳福了一福,說道:“勳少爺,都是咱們府裡的奴才們不懂事,衝撞了您。原是今兒老太太一時高興,說是叫府裡頭的奴才們都找些耍子樂呵樂呵,許了他們半個時辰的嬉鬧。不料這幫子奴才都得意忘形,連勳少爺都給怠慢了,您放心,回頭我一個一個處置他們。”
李勳掌心劇痛,上又依舊隱隱作痛的,不由氣哼哼道:“你們府裡頭這些奴才是該好好管教,哪裡有半分做奴才的樣子!”
青yù應了是,又見他掌心破了皮,滲了些血絲出來,身上的衣裳也沾了些塵土,衣冠不整的。
“啊呀,勳少爺的手竟是傷了,這可怎麼得了!若是叫老太太知道,非打奴婢的耳刮子不可。勳少爺,您快隨奴婢來,先換身衣裳,再將身上的傷都處置處置。”
李勳正想著帶這一身傷去見金秀yù,正好叫嫂子給擦yào包紮,到時候難免肌膚相親,卻是多少的事兒。青yù一問,他趕忙擺手道:“不必不必。我思量著,這府裡也就堂兄的衣裳可穿得,倒不如去明志院裡,問嫂子借一件罷。”
青yù挑眉看他一眼,心中冷笑,面上卻十分惶恐道:“這卻怎麼好。少nǎinǎi如今是雙身子,近日正害喜得厲害,今兒也是身子不爽,正在屋裡頭歇著呢。老太太吩咐下來,憑是誰也不許去打擾,若是叫少nǎinǎi勞累,傷著了肚子裡的孫少爺一星半點,都要我們的小命兒呢!”
“如今勳少爺若是這麼一身進去,豈不是誠心叫少nǎinǎi受驚?況且少nǎinǎi最是敬愛親戚們的,見您在咱們府裡頭出了這樣的意外,定是以為我們這些奴才有意為難,若是一時氣憤,動了胎氣,奴婢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青yù越說越是擔心,十分地為難起來。
“不如奴婢去問少nǎinǎi身邊的真兒要一身大少爺的衣裳,勳少爺暫且換了,再叫小丫頭們拿yào來替您處理了傷口。今兒怕是見不到大少爺和少nǎinǎi了,勳少呀改日再來罷。”
李勳只覺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裡,差點緩不過來。他再怎麼不通世故,那也不是個傻子,什麼青yù,什麼奴才們嬉鬧,什麼意外,分明就是故意演的一齣戲,就是故意來出他的醜罷了。如今說的什麼金秀yù害喜,怕動胎氣云云,都是藉口。他今兒,分明就是自討沒趣來著。
他拿手指著青yù,因著心裡有氣,指尖都有些發抖。
“好!好一個青yù,好一個大房!這就是你們府裡的待客之道,我今兒是見識了。哪裡還敢叨擾,這就告辭!”
他一扭身子就朝外走。
青yù在後頭喊道:“這卻怎麼使得,少爺這一身狼狽若是叫外人瞧見了,豈不是笑話?”
李勳這會兒正是怒火中燒,哪裡耐煩聽她的話。他心裡想的,可是正好拿著一身出去,叫外頭人都看看,李氏大房是怎麼對待親朋客人的,也叫你們大房好好出一出醜!
他這人也很是奇怪,說是sè呢,倒也不是那下流之徒,偏生有著那幾分痴情;若說是情呢,那又實在高抬了他。明明是少爺的身份,正經的親戚主子,對大房卻又著天生的畏懼,連著被奴才們欺負了,也不敢吭聲。
若真要說起來,四房一整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