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目看她一眼,問道:“怎麼可恨?”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是柳夫人害了她,她若是問柳夫人討債倒也罷了,只是又虧空了咱們李家的錢,又因貪墨河工銀子而誤了大王莊和小李莊的逃生之機,以至於死傷十幾人,這樣的人,難道不可恨麼?”
真兒說的有些氣憤,反問的語氣顯得有些凌氣。
金秀yù看著她,問道:“你可是覺得,灑掃家廟,這懲罰輕了?”
其實這些話已經是頂撞了主家,但真兒一來是老太太教匯出來,膽子大,二來也是覺得金秀yù不會為了這些話就對她生成見,才決定實話實說。
“若是論她的罪孽,就是1uan棍打死,也是不過的。”
真兒一句話出口,金秀yù默然了,最終嘆息一聲。
“是啊,左不過一個shì妾,打死了又有什麼打緊。”
真兒伺候她這麼長時間,對她也早已十分了解,聽她說這話的口ěn,就知道口不對心,便問道:“少nainai,可是為了肚子裡德孫少爺積福?”
這話卻讓金秀yù失笑了:“積福這話兒,不過是說給老太太聽罷了。”
“那是……”
真兒疑huo了。
金秀yù抬眼看著她道“真兒,你可記清,審問柳姑娘的不是我,處置她的也不是我,而是你家大少爺。”
真兒雖然點頭,卻反而更加míhuo了。
“你家大少爺,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李家的家主,難道會是個軟xìng子不成?他難道不知道柳弱雲犯下的是何等重罪?他難道會不覺得,僅僅灑掃家廟這樣的懲罰,對於柳弱雲這樣的罪人來說,會太輕了?”
連著三個反問,真兒一面是明白起來,一面是懷疑起來。
“是啊,大少爺素來賞罰分明,為何這次竟只將柳姑娘輕輕放過?”
她疑huo,金秀yù也同樣疑huo。
李承之為什麼會對柳弱雲會這樣厚待?難道他對她,有什麼舊情不成?
但這理卻不通。若是有情,為什麼會從接近府開始。便對她不聞不問,冷冷淡淡;而若是無情,又為何在她犯下這樣大錯之後,只是輕輕地責罰了事?
李承之存的,到底是什麼心。
而如果,她在他出mén期間,重新對柳弱雲重罰,將來會不會惹來更多的猜忌?
金秀yù一次覺得,她跟丈夫之間,似乎並不像想象中那般jiao心。他會不會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對她說明?
主僕兩個一時都靜默著。
直到外頭響起小丫鬟的聲音:“回少nainai,飯已得了,請少nainai至前廳用飯。”
一時間,主僕兩個都收了心思。真兒扶了金秀yù起身出mén,見外頭只除了原先守mén的幾個小丫頭,net雲也剛剛回來。
兩個丫鬟一邊一個護著金秀yù,往前廳而去。
及至到了前廳,見果然滿滿兩桌子的菜sè。就照著正月初三的例。老少爺們兒一桌。太太nainai們一桌,姨娘們這回可上不得桌子,都在下站著伺候呢。
金秀yù身子不方便,走得慢了點,進mén時,該坐的都已經坐下了,她扶著真兒和netv眷那桌,挨著老太太的手邊坐了,習慣xìng的將在座的諸位都掃一遍,卻在看到其中一個人時,眼睛瞬間張大,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那明目張膽坐在老太太另一邊的,驕傲如同hua孔雀一般的nv人,不就是新知府的千金,楊惜君?
二卷秋日勝net朝假期至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三個司馬昭】………
楊惜君今兒明顯是經過jīng心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