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瞪著李勳道:“哪裡敢勞煩勳少爺,自有奴婢服shì著姑娘。”
李勳嘿嘿笑道:“正要多勞你這位俏丫頭了。”
蓮芯只覺渾身上下蟲子爬一般的難受。
柳弱雲忙開口道:“勳少爺既是來尋大少爺的,不知下人們可通傳了?”
李勳正欣賞著她的模樣兒,美人驚慌之時也別有風味,沒怎麼聽懂她話裡的意思,只隨口答道:“啊,已是去通報了。”
柳弱雲忙答道:“那便是了,大少爺才在明志院中用早飯,想是剛得了下人的通報,未及過來相見。勳少爺再等片刻也就是了。”
“啊?”李勳張大了嘴,吃驚道:“堂兄尚在府中麼?”
柳弱雲點頭道:“正是。也是勳少爺來得巧,往日此時大少爺確已經出府去,今日倒還在府中,我命人再去通傳一聲,勳少爺稍坐。”
李勳還在驚疑中,啊啊應了兩聲。
柳弱雲見他沒反應過來,趕緊帶著蓮芯走了。
待得她主僕二人去了,他才驚醒過來,暗叫一聲糟糕。他本是趁著李承之不在家,過來看他的嬌妻美妾,如今這位堂兄既是在的,他哪裡還敢造次,忙抬起腳來便往外走。
“咦!勳哥兒急急忙忙,這是要往哪裡去呀?”
他tuǐ剛邁開一步,就聽背後一個聲音涼涼說道。
心頭猛地一沉,他僵著身子,慢慢回過頭去,就見一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是李承之卻是哪個。
“啊,堂兄!”他既是心虛的,嘴裡喊得便十分大聲,禮也行得比往日恭敬地多。一面躬下身去,一面還偷偷打量對方的神sè。
李承之微微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多禮,快請坐罷。”
李勳訥訥應了,往那椅上坐下,見李承之臉上喜怒難辨,只是那雙眼睛顯得比往日尤其深邃幽黑,不由心中愈發惴惴。
“勳哥兒一早便過來,不知有何要事?”
“啊,這個”李勳原本是打算著見金秀yù,可沒準備好同李承之碰面的,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堂兄不是要出mén談生意麼,我的事情不急,改日再說便是。”
“噯!”李承之一擺手道,“說的哪裡話,外頭的生意哪裡有自家兄弟重要,你一大早便過來,定是有急事的。但凡有什麼為難之處,儘管與我講來便是!”
李承之越是熱心,李勳越是不安。
他可是記得,從前自家nǎinǎi和母親三番四次求李承之給他謀個差事,李承之都毫不客氣地拒了呢。這位堂兄素不瞧不上他,何曾有過這般笑模樣?
他自個兒心中有鬼,自然覺得對方的表現有異,搜腸刮肚想著該用什麼說辭掩飾過去才好。
李承之也不著急,端起一杯茶來,慢條斯理地品著,那嘴角只是微微的一絲冷笑。
卻說柳弱雲主僕二人匆匆離了huā廳,想起來李勳那刀子一般的眼神,仍舊忍不住渾身不舒服。
蓮芯最是心直口快,見四下無人,便低聲罵道:“作死的賊子,拿我們姑娘當什麼人了,上來便動手動腳的!”
柳弱雲也皺眉道:“四房這位少爺,在外頭素有惡名,最是làngdàng無賴,今兒遇見他,實在是走了黴運。”
蓮芯忙呸了一聲,像是要把黴運都吐了去。
柳弱雲哭笑不得,正要說她,忽聽旁邊隔著樹叢有人小聲說話,忙示意蓮芯噤聲,主僕兩個凝神聽去。
原來竟是李越之和李婉婷這兩個小傢伙,正在商量要教訓什麼人。
“我就說麼,嫂嫂怎麼無緣無故就崴了腳,原來是這個壞蛋欺負了她!”
“若不是聽見chūn雲跟真兒說,咱們還都méng在鼓裡呢。嫂嫂受了委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