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這都是少nǎinǎi的恩典。”
金秀yù暗想,這來順姑且不論辦事能力,拍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哪裡像個尋常富商家的下人,分明像是官府衙mén的老油子。
來順低著頭,卻一直用眼角餘光注意著金秀yù,見她神sè不明,眼中透出探究,不由暗暗心驚。
“雖說是主子,不過也是在家裡坐著,辛苦的都是你們。只是這回修繕河堤,說是沒有動用半分莊子裡的人力,都是請了工匠。我原想著,既是為莊子裡謀福利,叫莊子裡的青壯年們做工,也是理所應當的。若是都請工匠,那工錢定然要多出一筆,這帳就有些不划算了。”
來順心頭一跳,因低著頭,臉上的變化就沒有叫金秀yù和真兒瞧見。他恭敬地道:“少nǎinǎi不知,修河堤那幾日,正好趕上秋收,青壯年們都是主要的勞力。奴才想著,秋收是緊要的事兒,不能耽誤,不敢拉了勞力過去。但是修河堤也不能拖拉,夏秋兩季已經有好幾場大雨,顯見的今年這個念頭是多雨多水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想著還是早日修完河堤,才好安心。因此,奴才斗膽想著,寧願多huā銀子,也得早日完工。如今少nǎinǎi見問,奴才也不敢隱瞞,的的確確奴才也有那麼一點子sī心。”
“哦?什麼sī心?”
來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那修河堤歷來都是重任,奴才頭一回經手,實在戰戰兢兢,就存了那樣的心思,想著早日完工,奴才也好早日jiāo差。要說起來,也是奴才膽小不經事,沒出息。”
金秀yù拿手指了指他,對真兒笑道:“你瞧瞧,這麼個兢兢業業的,還說自己個兒沒出息呢。”
真兒也附和道:“來順大管事不僅能幹,也素來是最謙遜的,哪像那些個máo頭小子,但凡有一丁點本事,就咋咋呼呼,恨不得叫全天下都知道。”
來順低著身子,果然笑得十分謙遜,像是對真兒的誇讚感到十分地不好意思。
金秀yù也笑起來,卻又故作不通道:“真兒是誇你能幹的,我卻得考較考較你。我問你,那河堤,可是你親眼盯著工匠們修的?那材料,可是你親自去採買的?”
來順忙正sè道:“主子既然jiāo給奴才這個重任,奴才自然要盡心盡力辦事。河堤修繕一事,奴才不敢居功,確實是親自經辦的,一件都不敢馬虎。”
金秀yù點著頭,盯著他說道:“甚好,甚好。這麼說來,那河堤定然修的十分牢固,就是再來幾場大雨也不怕。”
來順笑道:“少nǎinǎi是菩薩心腸,總是替那些個佃戶擔著心。若是真個再連下幾天大雨,河堤堅固與否且不論,實實在在就是老天爺不開眼了。”
金秀yù面上笑著,手上卻將那帕子捏的死緊死緊。
………【第一百三十八章 軟禁】………
瞧著來順墨出去,金秀yù抿了抿chún,問真兒道:“你瞧著如何?”
真兒臉sè有些難看,說道:“這來順,言語之間也多有漏dòng。且有奇怪處,關於修繕河堤一事,他同柳姑娘的言辭如出一轍,都說河堤已經修好。可如今河堤明明被沖垮,可見修繕加固云云,不足取信。若真個在這工事上做了貪墨,必是雙方事先串通了說辭。”
金秀yù臉sè有些發冷:“河堤沖垮,大王莊和小李莊都有佃戶流離失所,甚至有人捲入洪水,死生不明。這樣人命關天的大事,若真個是因有人貪墨、偷工減料所致,就其心可誅了。”
為著幾兩銀子,葬送了幾條人命,想到此處,真兒身上也有些發冷。
金秀yù皺眉道:“咱們派去莊子上檢視的那幾個人呢?洪水已進莊,李旺李福都已經趕來報信,怎麼他們還不見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