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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弱雲說道:“這就是全部實情,少nǎinǎi這回應該一清二楚了。”
金秀yù微微眯起了眼睛,道:“你雖受了罰。但當物所得的銀錢已經轉jiāo給了柳夫人,所以當初李家並沒有從你處查到任何銀錢。你出府之前,特意讓柳夫人為蓮芯贖身。為的就是讓蓮芯代替你去同柳夫人做jiāo易罷?”
柳弱雲點頭道:“確實如此。”
金秀yù道:“那麼方老爺呢?他當真是因為情義而要娶你?”
柳弱雲微微低下頭去,,以至於金秀yù和真兒都瞧不清她的臉sè。
“方老爺,原是弱雲的表親,從前也曾見過面的。原本是不相干的人,只怕也是緣分,他本就有續絃之意,又見我如今落魄,念著親戚一場,存些義氣,方才向少nǎinǎi開了口要買我去做填房。若非他心存仁德厚愛,以弱雲##身軀,又哪裡配做他正正經經的妻房。”
金秀yù聽了她的解釋,不置可否。只是沉默著。
柳弱雲也不說話,默默地坐在一旁,垂低了頭。將臉兒深深埋在yīn影中。
屋內一時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最終,金秀yù長嘆了一聲:“事情總算一清二楚,我已無話可問,你去罷。”
柳弱雲吃驚地抬起頭,失語道:“少nǎinǎi,沒有處置……”
金秀yù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已經在受罰了麼?”
柳弱雲張了張嘴巴,想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金秀yù看了真兒一眼,真兒會意,走到柳弱雲面前,做了個手勢。
柳弱雲見金秀yù真的沒別的話同她說,自個兒也沒有主動去找罪的理兒,便閉了嘴巴,起身退了出去。
真兒侯著她出去了,才走到金秀yù身邊,抿了抿嘴巴。
“可是有話要說?”金秀y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真兒想啦想,到底還是開了口道:“少nǎinǎi,可是覺得她可憐?”
金秀yù點了一下頭:“是可憐。你不覺得她可憐麼?”
是可憐,不過更可恨!“
金秀yù側目看她一眼,問道:“怎麼可恨?”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是柳夫人害了她,她若是問柳夫人討債倒也罷了,只是又虧空了咱們李家的錢,又因貪墨河工銀子而誤了大王莊和小李莊的逃生之機,以至於死傷十幾人,這樣的人,難道不可恨麼?”
真兒說的有些氣憤,反問的語氣顯得有些凌氣。
金秀yù看著她,問道:“你可是覺得,灑掃家廟,這懲罰輕了?”
其實這些話已經是頂撞了主家,但真兒一來是老太太教匯出來,膽子大,二來也是覺得金秀yù不會為了這些話就對她生成見,才決定實話實說。
“若是論她的罪孽,就是luàn棍打死,也是不過的。”
真兒一句話出口,金秀yù默然了,最終嘆息一聲。
“是啊,左不過一個shì妾,打死了又有什麼打緊。”
真兒伺候她這麼長時間,對她也早已十分了解,聽她說這話的口wěn,就知道口不對心,便問道:“少nǎinǎi,可是為了肚子裡德孫少爺積福?”
這話卻讓金秀yù失笑了:“積福這話兒,不過是說給老太太聽罷了。”
“那是……”
真兒疑huò了。
金秀yù抬眼看著她道“真兒,你可記清,審問柳姑娘的不是我,處置她的也不是我,而是你家大少爺。”
真兒雖然點頭,卻反而更加míhuò了。
“你家大少爺,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李家的家主,難道會是個軟xìng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