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拍道:“著哇!大少爺問的正是呢,想那勳少爺是個男人,去大佛寺倒也罷了,去觀音廟又是做什麼?那觀音廟的香客都是為著求子而去,勳少爺自個兒尚未成親,又沒有姐姐妹妹,求的哪mén子菩薩!難不成求著觀音娘娘給他老孃送個兒,給自己添個小弟弟不成?”
金秀yù和真兒都是撲哧一笑。
李承之雖不待見四房的人,到底是同宗長輩和兄弟,net雲這個小丫頭,無法無天,竟編排起主子來了,可見平日對她過於寬鬆了。他一面想著,一面便淡淡說道:“原來net雲還擅長剖析人的心思,不如我同縣老爺推薦了,讓你做個nong名nv師爺可好?”
“啊?”net雲還沒反應過來,怔怔的。
李承之冷笑道:“你這丫頭人大心大,把主子都不放在眼裡,想必是個有大才的,我們李家這小院子,哪裡拘得住你呢。”
net雲這會兒總算是聽出他惱了,最是見機快的,撲通一聲跪倒,委委屈屈道:“奴婢造次,奴婢知罪了。”
金秀yù暗暗搖頭,當初她尚未出嫁,在金家也曾這個嚇唬過net雲。當時她也是這般,兩tuǐ一彎,一磕頭,一表忠心,自個兒就心軟了。這丫頭雖說有些不知分寸,到底也是忠心耿耿,平日做事也是伶俐勤快的。
見李承之仍冷著臉,便忍不住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丫頭最是有口無心的,何必與她較真。”
李承之道:“哪個要同她較真,不過她這xìng子,將來若在外頭也這般沒輕沒重,得罪了貴人,或是叫親戚們聽見了,指的還不是咱們李家的不是!”
金秀yù也知道這個道理,只好看著net雲:“還不快認錯!”
net雲忙磕了個頭,眼裡含著兩泡淚水,說道:“奴婢知錯,一定改掉這mao病。”
李承之見她可憐,擺擺手,讓她站起來,接著剛才的話頭說。
net雲這回不敢再妄言議論,老老實實將如何遇見李勳,李勳如何出言調戲金秀yù,主僕三人如何避開他,金秀yù如何受傷,李勳又如何惺惺作態,都了。
李承之聽得臉sè青,一掌拍在桌上,連那碗盤都跟著震了一震。
“hún賬。”
他怒喝一聲,net雲也是說的氣憤,隨口就跟上來。
“可不是,勳少爺忒不是東西,咱們少nainai清清白白正正經經,哪裡容得他覬覦!真真是hún賬東西!”
真兒忙拉了她一下,提醒她不要剛好了傷疤就忘了疼。
net雲話說出口,也有些惴惴,偷眼看了看李承之,倒沒有苛責她。
李承之面沉如水,狹長的桃hua眼一眯,愈顯得邪魅深邃,嘴角一挑,冷冷一笑。
金秀yù只見過他火,卻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神情,既不生氣也不怒,只是眼神一凝,卻叫人忍不住心往下沉。
真兒和net雲也是暗自心驚,都低頭站著,一個字不敢多說什麼。
李承之冷冷道:“net雲,你接著說!”
net雲愕然道:“說什麼?”
李承之斜眼看著她,面無表情道:“你不是才說了少nainai腳上的傷麼,她胳膊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
net雲接觸到他的目光,只覺渾身冷如冰窖,心頭憷,再不敢像前頭那麼理直氣壯,訥訥地不敢開口。
李承之眼神一凝,道:“你怕什麼,只管說便是。”
net雲十分為難,真兒在後頭掐了一下她,用眼神示意快說。她愈地鬱悶,真兒最是jian猾,每回都把這樣的燙手山芋扔給她。
只是大少爺目光凌厲,她又不敢不說,只好囁嚅道:“少nainai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