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更是害怕,身子忍受不住的有些微微顫慄,連腦子裡該想些什麼都不知道了,就那樣呆呆的在那裡站著。
不敢想象,他會對自己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又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報復自己。
剛剛,他動手打那個男人的情景,還縈繞在她的眼前,揮之不去,像是噩夢一般,那一拳拳,堅硬如鐵,透著要徹底將人置於死地般的決絕,狠戾的畫面,讓她真的忍不住心驚膽戰。
不得不說,剛剛容梟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好似從地獄歸來的修羅,殘忍而嗜血。
蘇靜怡是真的害怕他也會像是剛才打那個男人般來打她,在對上他冷漠的目光之後,又迅速避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明顯的心虛。
心裡暗自想著,待會兒回容家,讓婆婆幫自己求求情,容梟說不定,還會給她幾分面子。
況且她現在肚子裡懷著他們容家的骨肉,林曼雲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孩子的份兒上,肯定不會對這件事坐視不理,怎麼說也得護她一時半刻的周全。
容梟只是看了她一會兒,隨即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他並沒有對她動手。
倒不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而是對眼前這個女人動手,他並不屑。
打她,還會髒了自己的手,沒必要。
只是,蘇深深這一身的傷,以及今時今日她在這裡所遭受的屈辱,他怎麼也不會就這樣算了,既往不咎。
蘇深深心軟,他的心,可並不軟。
之前一再的放過蘇靜怡,不過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現在,他已經沒有必要再因為她而一次次的對這個女人再三忍讓了。
無論如何,他這次都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蘇靜怡,打蛇打七寸,殺人挑致命弱點,蘇靜怡敢起心思動他最重要的東西並且試圖毀掉,那他,也應該毀掉她最在乎的東西讓她嚐嚐這種滋味。
他要讓她嚐嚐,自己最在乎的東西卻被人傷害甚至差點毀掉失去的痛,到底有多麼深刻。
往後,他要看看,蘇靜怡到底還敢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還敢不敢在深深身上動歪心思。
停頓了幾秒,容梟收了自己的視線,抱著蘇深深,離開這個地方。
整個過程,他沒有跟蘇靜怡說一句話。
蘇靜怡看著他離開,目光情不自禁的跟著他看過去,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走出家門,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抬手,撫上自己的胸口,蘇靜怡的眼裡透露出滿滿當當的不解。
小叔叔竟然沒有對她動手?
是暫時不與她計較,還是說,看在她也是他們容家媳婦的份兒上,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不跟她計較了?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是不是又說明,其實小叔叔對蘇深深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在乎,不過就是圖一時的新鮮感,玩玩而已?
只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上次,他們去小叔叔家的時候,他為什麼又為了一個蘇深深而不惜與林曼雲站在對立面?
那天事情的整個過程,她可是親眼目睹的,容梟為了蘇深深,一點都沒有給他那個大嫂留面子,擺明了是護短。
一時半刻,蘇靜怡也想不出容梟心裡的想法,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視線的餘光忽然看到臥室裡面那兩個男人,一個已經被打的昏死過去,渾身上下滿是傷痕,身邊的血跡沾滿了地板,另外一個,縮在牆角里抱著頭,不敢出來。
她厭惡的皺了皺眉,忍著噁心的感覺走進去,從床頭抽了三千塊錢,扔給那個沒受傷的男人,冷言冷語道:“趕緊帶著他滾出這裡。”
那男人經歷了這麼一場變故,也不敢再索取更多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連忙拿了錢,穿好衣服,揹著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