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隱秘在山林深處居住、生活,但是一二百年下來,還是被薩墨人察覺到了蹤跡。
薩墨人一支由兩人玄法師帶隊的狩獵隊伍,在山林中游獵,循著我們在林中的足跡,找到了我族的居住營地。
薩墨與我們東青不同,薩墨人將人如同家畜般豢養。見到我們是異族,便對我們族人抓捕圈禁,準備帶回薩墨為奴。
雙方一戰下來,甚為慘烈,我族四名玄法師,二死二傷,族人勇士戰死二十餘人。而兩名薩墨玄法師,一死一傷,其隊中十數名武士與獵人,被我們舉全族之力斬殺。
我族兩名玄法師,追循逃脫的這名薩墨玄法師,翻過北月山脈,穿過北月森林,直到進入薩墨人的託薩芬城外地山林中,才終於將其擊殺。
這便是我東青立足第一戰。
當時,薩墨最北的一座城,叫託薩芬城。本想著,薩墨人會來複仇,可是兩位先祖在託薩芬城外,潛伏月餘,直到入冬,也未見薩墨人再有玄法師帶隊的狩獵隊伍。
兩位先祖返回東青,這次戰鬥,獲得了對我們東青至關重要的幾件物品。靠著這些物品,我們東青獵獲的食物,是以前的數倍,也有能力培養有玄法潛力的孩子。
能培養成玄法師的孩子,雖說千中無一,但是隨後的百年間,我們薩墨還是陸續出了數名玄法師,人口也第一次突破千人之數。
隨著我們從薩墨那裡換得更多的物資,我族人口也迅速增長起來。
百年後,人口達到五千人,隨著狩獵範圍變大,我們先後在現在南陽、松峴、墨岸、北玄四地修築了四個營地。
數百年的安穩生活,讓我們失去了警覺,對薩墨放鬆與輕視,讓我們受到第一次重創。
一隊百餘人的薩墨人隊伍,將居住在松峴營地的數百名族人,斬殺過半,餘者被抓回薩墨為奴。我族鎮守此處玄法師,也與敵同歸於盡。
我們修築百年的松峴營地,一日之間化為廢墟。
我族復仇之戰,就此展開。
在此後二百年裡,我們重建了松峴營地,我們聚集全族玄法師之力,將古利城、託薩芬城、波內城侵入我們東青族之地的玄法師擊殺十餘人,而我族人口也銳減到不足二千人。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們就離滅族不遠了。族中長老不得已,只得安排族人向西分批遷徙。
此時,一名家人盡亡的長老,石青交,向長老會提出,他要潛入薩墨擊殺薩墨人,為家人、為族人報仇。
長老會無奈之下,准許其前去復仇。
當數月後,第一批遷徙的族人走到波內城附近時,發現波內城已被焚燬大半,隨著寒冬將至,城內之人已無法在此居住過冬,大部分南遷,已經離開了。
波內城焚燬的蹊蹺,我們也停下了遷徙的腳步,在墨岸營地和附近的村子暫住了下來。
長老會派出人手前往薩墨探查,傳回來的資訊是,據說薩墨有五座城鎮失火,其中一城二鎮被焚燬嚴重。加之寒冬已至,薩墨平民、奴隸死傷眾多。
二百年來,均是薩墨人前來襲擊我們,來而不往非禮也,僅餘的四位長老商議過後,僅留下大長老駐守族群,剩下的三位長老,全部前去薩墨。
不讓敵人痛,不撕下他們身上的一塊肉,他們就不會覺悟。
我們既然無法繼續留在此地,那麼離去前,總要為族人把血仇討還回來。
復仇的腳步總是走的很快。
薩墨又有十幾座城鎮在寒風中或被焚燬、或被冰凍、或被掩埋。
隆冬之日,在墨岸營地外,從天空中降落了一隻巨大的黑鷹,從鷹背上下來一名薩墨玄法師。
大長老此時的修為已經達到中階中級,乘鷹而來的卻是高階初級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