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家村,一位白髮青袍,一位黑髮灰袍,在安虎家的院子裡見到了銀雪豹和安虎。
安虎將獵獲銀雪豹的過程詳細稟告了一番。狩獵這頭雪豹的過程卻簡單無比,驚訝了眾人。
安虎在白頭山附近一處岩石中,依地形設了幾處陷阱,這隻銀雪豹誤入其中,也許是體形碩大,無法出離。與雪豹苦熬二十餘日,雪豹飢寒之下,堪堪而死,安虎才將銀雪豹獵獲。
在兩位大人物檢視了銀雪豹後,黑髮灰袍的大人物走到豹頭前,把手放在雪豹頭顱之上,片刻後,對白髮青袍人點點頭。
“好!”白髮青袍的大人物只說了一個字,神色淡然,下頜微點,看了一眼降宣院院長申期石,
白髮青袍的大人物左手微抬,院子裡身長一丈多長的銀雪豹瞬間消失不見。
安虎眼見雪豹突然消失不見,心中一驚,再看向步出院外的兩人,上馬徑直而去。突然就像是無比巨大的山石壓住了全身,木然的連張口發聲都不能。
“咳!咳咳!” 降宣院院長申期石看著發呆木然的鎮長,村長和安虎,輕咳兩聲,含著笑意說道:“辛鎮長、安村長,我要與安虎言說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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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大人,請請。”辛鎮長和安村長躬身施禮,退出了安虎家的小院。
申期石在房內與安虎言談了片刻後,北玄城的兩位大人以雪豹市價的十倍,另加數種治療外傷的藥物買下此只銀雪豹。
雪豹市價一般在十銀銖,十倍,便是一百銀銖,這對於獵戶來說,絕對是個想都不敢想的大數字。但看安虎目光呆滯,申期石忽然心頭一動,把呆滯中的安虎喚醒,讓安虎把院外的兩個兒子,安囤、安止叫進廳房。
頓飯功夫之後,申期石喚進了鎮長辛甲元、村長安秉,雙目巡視五人後,對幾人說道:“雪豹之事已了結,各位不要再對外人提及了。”
“今日,我已收安囤、安止為降宣院弟子,安囤隨我回降宣院。安止尚年幼,等三年後再入院。以後安家如有事,辛鎮長和安村長需照顧一二。”
“院長放心,我二人必定照顧好安虎一家。”鎮長辛甲元聞言一驚,急忙拉著安秉一起躬身施禮道。
申期石稍作歇息後,同辛甲元帶著安囤騎馬回了鎮子。
次年開春後,安止則隨申期石的囑咐,到了山下的谷家莊,進入莊裡谷老先生的私塾。
山林之間,寒暑易變。一轉眼,兩年便過去了。
開年的望日大集,是福寶鎮最熱鬧的日子,而河對岸的降宣院,也會外出採買。
“老爹老爹!快看,大哥來了,大哥來了!”
安止繞出攤子,揮著手,向著大哥安囤跑去,“大哥! 大哥!”
安囤看到安止後,向同行之人拱手告別,迎了過來。
“小止!”安囤抱了抱弟弟,看著快和自己肩膀一樣高的弟弟,“這個月是不是又長高了,變重了!”
“嗯,爹孃說我是長高了。”
安囤拉著弟弟快步來到攤子前,躬身一揖,“爹!”
看著穿著長袍,斜揹著一個鹿皮背囊的大兒子安囤站在面前,安虎嘴角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好!好!”
“老虎,你好福氣啊!”
“虎子,你可要快熬出頭了!”
旁邊的鄉里熟識羨慕的對安虎誇著。
安囤轉向眾人作揖道:“各位叔伯好、嬸嬸好!”
“好!好!”
“好!還是安囤有禮。”
老爹也向左右的鄉里拱手嘿嘿的笑著,“哪裡哪裡!”
“小囤,走上車裡,你娘帶給你的包袱在車裡。”
攤位後面的車廂裡,老爹安虎把孩子娘準備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