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這是他隔了好長時間的第一次抬頭,表情很是驚愕,同時不解的看著翎主子,他已經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了。那個指使他下藥的人明明不是翎主子,她為什麼要認呢。其實,他很想把那個人給供出來,他剛才一直在糾結,可是話衝到嘴邊又再次嚥了下去,他不能說,他若說了,他全家人都會沒命的。
嗚嗚嗚,那個人拿他全家人的性命要挾他幹這種天理不容的事,他是迫不得已的,他也不想害翎主子。
“公主,這話不能亂說的——”扎言和小鴿蛋被她的一番“驚人之語”嚇著了,臉色發白,尤其是扎言,她不知道公主為什麼要把罪責攬上身,因為公主連麝香是用來幹什麼的都不知道,又怎麼會指使人幹出這種事呢。
其他人也是滿臉的驚愕,霓影郡主滿頭霧水,什麼?是趙霧翎指使的?難道不是陸琴兒嗎?不過想想,這樣一來,她更應該高興才對,趙霧翎幹出這種事,夜哥哥肯定饒不了她。這齣好戲真是越來越精彩,她就慢慢看好了。
蒼戒在心裡大叫不好,把趙霧翎那丫頭狠狠罵了一通,什麼話不好說,偏偏說這話,分明是在挑戰某男的怒火嘛。他小心的瞟了一眼坐在龍椅之上的男人那黑得嚇人的臉色,嘖嘖嘖,好可怕,好可怕,他是不是該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比較好。
怒火在抑制,抑制,他噴火的眸子緊緊凝在她的臉上,緊抿的薄唇開啟,聲音冷寒徹骨,令人背脊發麻,“趙霧翎,你說你不想生小孩?!”此時此刻,他已經不關心是誰指使小安子下藥,他在意的是趙霧翎的這句話,她不想生小孩這個認知帶給他的衝擊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巨大。
他雙眼氣得通紅,眸中的痛很明顯,趙霧翎有些膽怯,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她好似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他心底的痛楚。他到底怎麼了?樣子好可怕哦,她真的怕疼,也很怕生小孩,她的年紀還小,再過五年再生也不晚哪。況且,五年之後她還在不在這個時空還不一定呢,她不屬於這裡,始終要回去的吧。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要回去,她的心一陣抽疼。回去,就意味著她再也見不到他的臉,再也牽不到他的手,再也不能跟他鬧脾氣,再也不能仗著他的寵愛故意捉弄他……眼睛溼溼的,心好疼。看吧,每次一想到這個她就難受,所以,她不讓自己多想,有時會選擇性的忘掉自己是穿過來的這個事實,不去想,心就不會疼。
她偷偷泛去眼眶中凝聚的眼淚,刻意忽略掉他眸中的痛,大聲應道,“對,沒錯。我一直都不想生小孩,不信你問鬼醫,鬼醫都知道的,我之前還偷偷求過鬼醫讓他開避孕的藥給我,只是他沒答應。我沒辦法,最後只好找小安子幫忙。”
蒼戒幾乎想哭了,姑奶奶啊,你自己找禍上身就算了,幹嘛還將我拖下水呢?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嗚嗚,真他孃的衰,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剛才就應該溜跑的,現在倒好,事情又扯到他身上了,夜能放過他嗎?夜正在震怒的邊緣,該不會第一個拿他開刀吧?
衝擊性的事情一件又一件接連不斷的被爆出來,拓孤夜都快氣炸了,只見他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朝蒼戒咆哮道,“蒼戒,這麼大的事你竟然瞞著我,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蒼戒縮了縮脖子,身子慢慢往殿外的方向挪動,並仔細目測從他站的地方到殿外的距離,打算一旦某人有所異常的動作他就開閃。
“這件事本王慢慢再跟你算賬,哼!”現在,他先處理掉這一團糟的情況再說,真是攪得他頭痛欲裂。
於是,他沒有看趙霧翎一眼,面無表情的下著命令,“來人哪!把趙霧翎以及她的兩個丫鬟押到羽穗宮,給本王小心的看守,不許任何人進出,連裡面的一隻蚊子都不許放出來。”
一旁的霓影郡主暗自竊喜,呵呵,趙霧翎你也有今天,看來你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