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溫婉級而下。擦身而過之際,二皇子還不忘似笑非笑地提醒說:“我常聽聞,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好好看書,別辱了神童之名。”
二皇子的話,遠遠地響在身後,蘇。政雅見溫婉不說話,以為溫婉的心情要雪上加霜了,連忙勸慰說道:“你別聽他的,那傢伙心理變態。他啊,出生不久,生母便殃了,過繼到皇后娘娘那裡。不是長子,又沒有親人在朝中為官,所以也沒個人幫他打算前程,所以他心理就特別不平衡,特別陰暗,咱們不理他。”
溫婉點點頭說道:“我知道的。對。了,公孫先生現在也被召去修撰史書了,那他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是啊。”蘇政雅忿忿地說。“他早就好滾蛋了。”
溫婉回到家中,不可避免地也被家人問起了科舉。落榜之事。溫婉解釋說是可能是太看重這次考試了,過於緊張,沒有臨場發揮好。老夫人又趁機發表了幾句“讀書無用”論,幸好有溫明瑞從旁勸勉,這件事也便算就這樣過去了。只是沒過幾日,皇帝在一起宴請溫明瑞與溫朝陽之時,又隨口提起了賜婚之事,使得溫婉煩憂不已。
這一日,溫婉在書樓溫書,蘇政雅去了樓上找書看,。小桃過來說院士大人派人來喚她過去。溫婉不敢怠慢,讓小桃留下告知蘇政雅,自己則連忙趕了過去。趕到之後,發現等在廂房裡的,卻是西王世子。他一襲淺墨色的長衫,面容微有些發白,人也似乎比以前清減了一些。溫婉一時停在門口,不知道是進是退,等他開口說了聲:“你來了。”之後,溫婉才緩緩地喚了聲:“姐夫。”
西王世子苦笑一聲,說道:“有必要這樣時刻提醒。我麼?”溫婉心裡也不太好受,輕輕說了聲“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轉身便往外走去。
“清揚!”世子急聲。喚了聲,見溫婉緩下腳步,緩下聲音說道。“你沒有參加會試的論文科考,是麼?”
溫婉心裡頓了頓,解釋說道:“我有考的,只是沒考好。”
“不,你沒有。”世子的口氣難得的強硬起來。“我認得你的筆跡,會試的論文卷子,我每一份都有看過,確確實實沒有你的——你缺考了。”
“那可能卷子被他們弄丟了……”溫婉還在試圖著含糊了事。
“清揚,你……”世子又是急忿,又是無奈,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侍者看不下去,說道:“世子費盡心思,才集齊科考的薦信,還望小姐不要搪塞世子才好。”
“我……沒有。”
“小姐有所不知,當時集最後一封薦信之時,蔣學士正在外地,世子怕耽誤考期,親自連夜冒雨趕了幾百里路,才尋到蔣大人,求得舉薦信。世子還因此感染了風寒,高燒了三日……”
經這麼一說,溫婉才反應過來世子今日的不對勁之處。他向來是溫雅謙恭之人,沒可能會汲汲於功名之事。卻原來於她來說,這兩封薦信來得容易,於他來說,卻是歷盡艱辛,還因此染病。不想自己卻不僅不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機會,還推搪哄騙於他,難怪他會如此生氣。
“對不起。”溫婉羞愧地道了歉,然後以實情相告道。“是蘇政雅參考的武狀元那邊出了意外,我過去喚他回來,才會耽擱了時間。”
“為何要喚他回來?”世子不解地問道。
“武狀元考試,雖然會立軍令狀,不論生死。但臺之前,都有考官嚴格搜身,不會出現暗藏暗器之類。蘇政雅卻在比武之時,遭遇暗器與石灰,其中必定有異。若不及時喚他回來,我怕他會有性命之憂。”
世子聞言輕頷首,顯然是接受了這個解釋,憂慮地將眉頭蹙了起來:“居然有這種事情,那兵部尚書大人可曾知情?”
溫婉說道:“按理應該有所上報,但既然不見深究,對方必定來歷不凡,深究只怕會加速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