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文章,是否夠錄取舉人的標準。況學士為何不在?”趙元容這才注意到文廟派出的使節況凌並不在。
張烈道:“回公主殿下,之前驛站內著火,臣與隋郎中這才往貢院來檢視究竟,至於況學士一直都在金陵文廟內……尚未知會!”
“那還不派人去請?審閱考生卷宗的事,除了況學士之外,別人都不得過問!”趙元容厲聲道。
雖然張烈、江松和隋熙等人都自負是進士出身才學很好,但不能得到趙元容的信任,趙元容要聽取況凌的意見,再決定這些考卷中的文章內容是否符合朝廷和文廟在鄉試選才的標準。
過了盞茶的工夫之後,況凌一臉驚魂穩定之色出現在貢院正堂內,況凌見到趙元容,趕緊行禮道:“見過公主。”
“況學士,您這是……”見到文廟的人,就算身為公主的趙元容也不能有怠慢。
“公主殿下見諒,在下……險些死在文廟的廂房之內!”況凌帶著些許後怕道。
趙元容神色冷峻下來,她目光環視過在場所有人,在場之人都神色迴避。趙元容道:“除了張副憲和隋郎中遇險,沒想到連況學士也遭遇歹人的算計,也是我大永朝之幸,幾位都平安無事,不過那賊人一次奸計不成,必定會有下一次!”
張烈也帶著後怕道:“全憑公主為我等做主!”
“這是當然,這些人目無朝廷法紀,居然敢三番兩次火燒朝廷命官,連貢院也想付之一炬,令此案無從追查,其心可誅。”趙元容握緊拳頭道,“來人,拿我的手諭,出城調金陵駐防兵馬三千官兵,再在貢院外設卡,任何人等不得靠近貢院,否則一律格殺!”
“是!”趙元容帶來的女死士領命,接過趙元容的手令,連夜騎馬出城。
趙元容打量著況凌道:“況學士,所有中舉舉人的考生試卷都在此,還請您參與審閱,看看哪些人的文章,根本不足以考中舉人!”
……
……
貢院正在複查宗卷,在金陵城的紀府內,紀寧還在等候納蘭吹雪的訊息。
直到過了近一個時辰,快到四更天時,納蘭吹雪才折返回來,從納蘭吹雪的反應來看,她似乎受了一些傷,連行動都有所不便。
“納蘭姑娘,沒事吧?”紀寧引納蘭吹雪進書房,關切問道。
納蘭吹雪的態度仍舊與之前一樣冷漠:“我行走江湖,一點小傷算不得什麼。可是……你為何讓我去假意刺殺況凌?難道……他跟我父親的案子也有關係?”
紀寧心想,無論我說什麼她都能把事情跟家仇牽扯上,這女人滿腦子除了報仇還有什麼?
“不是。”紀寧坦誠道,“刺殺況凌,只是想讓朝廷和文廟的人,可以聯手去調查幕後真兇。今晚朝廷的欽差會被偷襲,若文廟的使節平安無事,別人一定心懷疑慮。”
“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我只是想問你,你幾時可以動身往京城去?”納蘭吹雪手握著胳膊,隔著蒙面的紗巾冷冷望著紀寧。
“如果一切順利,這幾日案情就能昭雪,到下月……就是十月,我便會動身往京城去,到時與納蘭姑娘同行!”紀寧道。
“嗯。”納蘭吹雪點頭,“希望你別食言,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呃……”
“疼了是嗎?我這裡有些傷藥,我幫你包紮!”紀寧轉身往書房後走去,拿出一個木匣,裡面有幾個小瓷瓶,從瓷瓶裡倒出藥粉。
“這是什麼?”納蘭吹雪好奇問道。
“雲南白藥……嗯。跟你沒法解釋,總之對你的傷情有一定的好處,你傷在手臂上,一隻手無法包紮,平日身邊又無人幫我,我來幫忙。”紀寧從箱子裡拿出一件很乾淨的舊衣服出來,撕開布,準備給納蘭吹雪包紮。
納蘭吹雪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