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抓鬮。
因為涉及到兩千多張紙,事情也很麻煩,需要提前剪裁,還要用筆來記錄名字,尤其像紀寧這樣一次出兩萬兩銀子的,一次就要寫兩千張紙條,足夠將天香樓的人累死。
紀寧原本有很多的方法來節省抓鬮的步驟,但這會他不想參與進去,因為他自己也是應選者,而且最後應選的機率很高,如果他提出什麼簡化的抓鬮步驟,最後他自己再中選的話,別人都會覺得是他耍賴。
尤其是那些對他羨慕嫉妒恨的人,更會覺得他是別有用心。
最後紀寧只能看著天香樓的人,好似在耍猴戲一樣,將一張張的紙條寫好送進大的圓筒之中,那圓筒怎麼看都覺得像是某個姑娘沐浴用的浴桶,臨時改造出來用來抓鬮的。
輪到寫紀寧,還有那神秘老書生的,為了求簡單,紀寧的直接在裡面畫個圈,而老書生的則畫個叉,如此一來也是大大節省了寫紙條的時間和步驟。
寫的過程之中,還要進行比對和核算,在場近乎所有的賓客都成為了監督者,每個人都緊盯著下面,畢竟在場的賓客,有大半人都投了柳如是的花,雖然大多數人也只是投了一兩朵,但現在他們也不甘心就這麼被紀寧將柳如是拔得頭籌。
“完成了,諸位檢查一下,可是有問題?”等天香樓完成了抓鬮之前的準備工作,差不多又過了半個時辰,這會天香樓裡的客人不但沒減少,反而好似是增加了。
茹娘說完話,才發覺要再檢查,其實是很不靠譜的事情,畢竟這麼多紙條,重新拆開一張一張去看,那簡直是非常不切合實際的。
這會所有人都在盯著下面抓鬮的木桶在看,唯獨只有紀寧,目光有意無意在看天香樓的那些人,因為紀寧知道,這次的抓鬮絕對不是在公平的角度下進行的。
按照機率學來說,他中獎的機率的確是最高的,因為他投的花最多,裡面他的紙條也最多,最容易被抓出來。
但從現實來說,這是一次私相授受的抓鬮,肯定有一張小紙條,在某個人的手裡,等結果公佈的時候,所公佈的不是從圓筒中所拿出來的那張紙條,而是此人手中的小紙條。
而這個人,紀寧分析很大機率上就是茹娘,因為今天所有的胡思情都是茹娘在主持的。
“開始吧!”茹娘擦了擦汗,說了一句,紀寧這才留意到一個小細節,茹孃的左手一直捏著一條手帕,但此時她要擦汗,卻用的是右手,顯然他的左手不但捏著手帕,還用手帕掩藏了紙條。
紀寧道:“在下出了兩萬兩,今日這抓鬮,應該是由在下親自來吧?”
茹娘馬上變得有些緊張道:“不可,這是我們天香樓的事情,您只是我們天香樓的客人,這種事,您還是迴避一下的好。紀解元,別忘了您也是中選的備選者,如果您執意要抓鬮,即便抓中了,別人也會認為勝之不武吧?”
茹娘到底還是有些為人處世的經驗,她說完此話,果然在場很多人都站在她這邊,支援這說法。
紀寧笑著點頭道:“那好,開始吧!”
唐解一擺手道:“慢著,如何能保證眼下的抓鬮是公平的?”
茹娘道:“我們是在所有人的監督之下完成的,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難道還會有錯嗎?唐公子的意思,是在場這麼多人,眼睛都是瞎的?別以為出了兩萬兩銀子,輸不起就是應該的!”
唐解心中惱恨,正要說什麼卻被紀寧拉了拉袖子,紀寧示意讓他不用多說,紀寧的臉上卻是胸有成竹。
茹娘正要往圓筒之前走過去,紀寧卻有意靠近茹娘,一把抓住茹娘左手的手帕,茹娘抓手帕抓的很緊,這一不小心,身體自然往前傾倒,在失去平衡的情況下,她下意識要用手去扶旁邊的人,好在他旁邊有天香樓的夥計扶著,等她站穩之後,拍了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