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驚,慌忙收回內力,因收回之力太急,一時無法全然掌控,竟連連退了數步才穩住身體。
小蝶迅速出擊,以樹枝為劍直逼季蘅胸口,季蘅躲避不及,胸前被樹枝挑了條長長的口子。
圍觀的將士們見狀都紛紛拍手叫好,季蘅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蝶滿意地把手中樹枝扔掉,拍了拍手得意地對季蘅笑道:“季將軍還覺得金陵的女兒家就只會做針功女紅麼?”
“這王妃是不要命了吧?”邊牧看著場上得意的高小蝶不可置信地問道。剛剛她用來制衡季蘅這招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季蘅躲閃不及便會被傷雙眼,而小蝶亦會被季蘅強勁的內力所傷。
“……”戰英沒有接邊牧的話,只是表情凝重地看了看季蘅憤憤離場的背影,又看了看場上獨自得意的高小蝶。
“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倒是去是不去啊?”
夕陽把天空染成了一匹五彩的緞子,蕭景琰牽著陪伴自己十年的雪龍馬在河邊喂水,小蝶站在不遠處微微有些不耐地問道。
“不去,”蕭景琰連頭也沒抬一下地應道,說完之後又補充道:“你也不許去。”
“為什麼呀?那多好玩啊,他們都可以去為什麼我就不許去?”小蝶不依地問道。
“沒有為什麼,不許去就是不許去。”蕭景琰也不解釋,只是強硬地說道。
“蕭景琰,你就是死心眼,虧我跟你說了這麼半天,簡直就是對牛調琴,”小蝶氣呼呼地對蕭景琰罵道:“你就是一頭倔牛,不,你不止是一頭牛,還跟你身邊的馬一樣,是頭只會喝水的大倔水牛,哼。”
似曾相識的話語讓蕭景琰挺直了脊背,抓住馬韁的手指關節微微泛著白色。
“說了這麼多,你倒底去不去呀?”
“不去,皇長兄說了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你真是個死心眼兒,虧我跟你說了這麼半天,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你就是一頭倔牛,一頭不知變通的倔牛。”
“哎,倔牛怎麼不理人啊?”
“隨你怎麼說,我肯定是不會去的。”
“靖王哥哥這頭倔牛從來不喝茶,喝水如飲牛。”
“對,他不僅僅是頭大倔牛,還是頭大水牛;整天就知道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水牛不喝水喝什麼呀?我就是頭大水牛。”
那一年,那個明媚如陽光的少年也曾像今日這般央求過他;如果不是那一場大火,如果九年前我在金陵,如果小殊還在……
九年了,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在自己離開金陵時一切都還好好的,為什麼等自己從南海回來後一切都已變了模樣?
自己敬重的祁王兄被父皇賜死,赤焰軍主帥林燮一家變成了逆犯,晉陽姑姑與宸妃娘娘雙雙自殺,那一年的京都到底經歷了什麼?
“景琰,蕭景琰。”還在對他軟磨硬泡的高小蝶見他半天沒反應,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狠狠地扔在了他前面的水裡。
“如果你真的想去,等過幾日我從潭州回來,你隨我一起去。”蕭景琰收回飄遠的心神,輕聲對高小蝶說道。
☆、退敵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有什麼好的意見和建議記得提出來啊=…=,如有親覺得哪裡寫的不好的,也可以批評啊#…#;你們的關注是我前進的動力哦,麼麼噠!
自蕭景琰入駐陰山口便小勝了拓跋敏幾場;高小蝶第一次看到從戰場上抬下的渾身是血的傷員時才真正體會到戰爭的殘酷。
“這還不算嚴重的,如果受傷的人多了,有些傷員常常會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救治而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流血過多而死。”蕭景琰站在軍帳外,看著進進出出的傷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