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衡聽著她細如蚊吶的聲音,忽然有些心疼,他猶如抱著一個易碎的洋娃娃般將蘇葉抱在懷裡,低頭柔聲說:“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永遠不會放開的,你不要怕。”他用乾燥修長的大手輕輕地幫蘇葉順著柔軟的髮絲。
蘇葉點了點頭,靠在他胸膛上,不再說話。
蘇葉聽著杜衡有力而規律的心跳,慢慢地閉上眼睛。
其實她明白,自己如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這個胸膛,這個手臂,這個人。
杜衡能為自己擋去許多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和障礙,只有在杜衡的懷中,她才能活得無憂無慮,就如同……如同她的父母依然存活在這個世界上那般。
杜衡安慰地輕輕拍打著蘇葉的後背,他也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其實蘇葉父母在世時,他和蘇葉接觸的機會並不多,說到底蘇葉是蘇氏夫婦嬌養在家的小女孩,除了偶爾的會面,這個小女孩都很少見外客的。但是那時候的杜衡卻對蘇家這個小女孩印象非常深刻,他至今都記得第一次見到蘇葉時情景,他覺得這個小姑娘就是上天降落到人間的天使。她柔順的髮絲她秀氣的面容她纖細的身份,每一處都精緻到讓人幾乎忘記呼吸。杜衡在那一刻禁不住感嘆,上天是多麼的不公平,有的人彷彿是雕刻師隨意勾勒出來的,而有的人卻彷彿是一個藝術大師用盡所有的精力一絲不苟雕刻而成的完美之作。
後來,這個小天使失去了依仗,他很慶幸,慶幸蘇慕容臨終前竟然將蘇葉託付給自己。因為這個,他可以接替蘇葉的父母,繼續呵護這個不染塵埃的小女孩。
他記得,蘇葉十四歲那年的一晚,暴風驟雨驚雷陣陣,蘇葉穿著睡衣無措地來到了他的房間,她說她害怕,她說她想起父母死去的那一晚。那一晚,當杜衡將那個冰涼的小身子抱在懷中時,他便知道,這一世,這個小東西,他放不開。
杜衡低下頭,看著懷中閉上眸子的小東西。
她的睫毛很長,當她睡得不安穩時,那睫毛就如同蝶翼一般輕輕顫動,而此時,那睫毛猶自沾著雨露。
杜衡眸子眼睛暗了幾分,他垂下頭,再次吻上她的睫毛。
蘇葉呢喃了一聲,將腦袋埋在杜衡懷裡不再出來。
杜衡抬手撫著她的額髮:“我還沒洗澡呢。”他聲音已經沙啞粗噶,有著說不出的性感。
蘇葉在他懷裡動了動,抱著他的腰不放開。
杜衡輕輕嘆了口氣,放棄和此時的蘇葉講道理:“其實我晚飯前洗過澡,不過明天早上你不要嫌棄我。”
他了解蘇葉,知道現在聽了她的話,少不得第二天她會秋後算賬,怪他不洗澡就上床睡覺。
蘇葉繼續埋首在杜衡懷裡,嬌哼了聲,不置可否。
杜衡抱著她,不著痕跡地躺倒在床上,又小心地在不驚動蘇葉的情況下給兩個人蓋上了被子。
這一夜,杜衡一直保持著原本抱著蘇葉的姿勢。
蘇葉很快就睡著了,但杜衡一直沒睡著。
可憐的杜衡對著酒店的天花板,看著懷裡那個讓人心動不已的小人兒,蠢蠢欲動欲動卻只能暗自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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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葉早早地醒來了。
果然如杜衡所料,蘇葉皺了皺小鼻子,指控杜衡:“你昨晚沒洗澡!”
杜衡嘴巴動了動,他想說你不是也沒洗澡嘛!不過他沒敢說,他輕笑了聲說:“好,那我現在去洗。”
他目光落在蘇葉因為睡了一夜而皺巴巴的睡衣上,這睡衣有點大,蘇葉白細的頸子露出來。他的眸子顏色變深了:“我馬上去洗,現在應該來得及。”
蘇葉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