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嘆氣。
“一個正在逐漸沒落的家族，值得你冒險麼？”
“不值得……可我畢竟姜家人，總不能眼看著姜家沒落吧？”
姜老爺子的話，讓凌天無言以對。
這樣的家族，在他看來，沒落就沒落。
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可姜老爺子顯然不這麼想。
猶豫片刻，凌天還是按照姜老爺子的意思，幫他封閉了感官。
“實力越高，效果越差。”
“老爺子，你自己保重。”
雖然沒明說，但姜老爺子卻明白凌天的意思。
他的實力雖然強，可對上穹靈，十有八九是回不來的。
但……那又如何？
用他一個人的命來換姜家的未來，很合算不是麼？
何況，現在姜家還有姜語。
等姜語成長起來，就是姜家最強大的後盾。
而且很可能，姜家還有機會入駐主城。
但前提是，姜語能夠成長起來。
凌天不認為，姜老爺子沒了，姜語還能像現在這樣安然無恙。
就算有姜瀾的保護，姜家其他人會護著姜語嗎？
顯然不會。
最初碰到姜語的時候，姜語就說過。
要對付她的人，不止是來自於姜家。
為何是不止，而不是特指姜瀾？
自然是因為，姜家還有其他人想要對姜語不利。
但究竟是什麼人，姜語不知道，徐清秋也不清楚。
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姜老爺子活著，就能夠震懾那些人。
如果姜老爺子沒了……姜家可能就亂套了。
凌天很想勸說一下姜老爺子，可姜老爺子鐵了心要和洪家一起對抗穹靈。
沒辦法，他只能照做。
穹靈已經兵臨城下，其他家族走的走，散的散。
熊城的散修，剩下的也不多。
最多的，其實是普通人。
他們根本不知道穹靈攻城的事，直到這一刻，才發現自己被人拋棄了。
可他們只是普通人，又能做什麼？
只能祈求還在堅守的武者，能夠解決掉穹靈。
洪家那些被凌天封閉了感官的武者，此刻就在城牆上。
與穹靈遙遙相對。
姜老爺子站在最前面，面色陰冷地看著穹靈。
數千年前，他的先輩沒能抗住穹靈的攻擊。
導致一夜之間，熊城天翻地覆。
姜家也從雲端墜落深淵。
花了數千年的時間，姜家終於從泥潭飛昇雲端。
他們，怎麼可能會放棄？
姜老爺子一馬當先，衝向穹靈。
洪家的人緊隨其後。
凌天耳邊，很快響起散修武者的議論。
“我靠，姜老爺子都出手了，這些妖獸有這麼強？”
“不止是姜老爺子，你沒看到麼，後面那些人，全都是洪家的！”
“不會吧，姜老爺子是和洪家聯手了？”
“他們聯手，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麼？”
“先不說那些，你們沒發現不對麼？姜老爺子和洪家不對付，他怎麼會和洪家聯手？”
顯然，圍觀的人群中，不乏聰明人。
他們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但就在這個時候，凌天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