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她進了黔州,手裡有再多的法子,也不可能反抗赫連恆了‐‐這該死的男人將事情做得太絕,除非她放棄她那一雙兒女的性命,否則她將永受赫連的轄制,直到她想出法子來,將兒女奪回。
在守將的領路下,五千輕騎浩浩蕩蕩進了城中,將邦府四周圍的地方圍得嚴嚴實實,方圓十里都無人可通行。司馬太芙坐上了邦府大堂的主座,赫連恆依然偽裝成尉遲家的隨侍,緊跟在她身邊;不過盞茶功夫,眼下烏青、雙眼充血的邦司便來了。
他走得飛快,還有些踉蹌,見到司馬太芙便作揖:&ldo;長姐……長姐你怎麼來了……我聽說長姐這幾日生產,可是無礙?&rdo;
司馬太芙乾咳了一聲,違心道:&ldo;無礙。&rdo;
&ldo;那就好,那就好,&rdo;邦司道,&ldo;是小侄兒還是小侄女?&rdo;
&ldo;是龍鳳子,&rdo;光是說出這話,司馬太芙都覺得胸口抽痛,&ldo;日後定會帶回黔州,到時能讓你看看。……我此番前來還有急事命你去做。&rdo;
&ldo;長姐請說‐‐&rdo;
司馬太芙深吸一口氣,看向身旁赫連恆,咬著後槽牙道:&ldo;從兵械庫調五千套盔甲出來,再命人回本家,將我書房中的信箋拿來,你有龍城裡最好的玉匠立刻詔來,我只給你一個時辰。&rdo;
&ldo;長姐,其他的都好說,可現在回本家拿書信……&rdo;
&ldo;我只給你一個時辰,如若不然,你這邦司也不必做了。&rdo;
&ldo;……是,我這就去辦!長姐請在此休息,有何需要使喚邦府的僕從即可!&rdo;
待邦司奉命下去安排,赫連恆不緊不慢替司馬太芙關上了門。司馬太芙怨恨地看著他,最終只問出一句:&ldo;……你滿意了吧?&rdo;
&ldo;司馬君日後絕不會後悔今日決定。&rdo;
&ldo;那我就只有……拭目以待了……咳、咳咳咳……&rdo;
司馬太芙咳得臉色發青,捂著胸口也捂不住那沉悶的聲響。她咳得幾乎坐不住,很快上身便伏倒在几案之上。她伸手想去夠旁邊的茶水壺,卻因為咳得太狠,手不住的抖。
赫連恆冷眼旁觀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替她倒了杯茶,置放在她手邊。
雖然司馬家並沒有江意那樣能馴服猛禽的能人,但飛鴿傳書還是能做的;一個時辰之內,果真五千套盔甲與司馬太芙房中的書信都送到了他們眼前。外面天已大亮,城裡的平民們晨起便見多了這麼多尉遲軍在城內,紛紛議論猜測這是出了什麼大事。
那些書信,都皇甫淳曾寫給司馬太芙的書信。
上面不知是否為皇甫淳親筆,但印章卻是皇甫家的印。先前被召來,等在偏殿的玉匠便有事可做了‐‐赫連恆守著玉匠一點點在玉石上雕出刻印,順手拿紙筆寫下了一道調令。那玉匠有些本事,一言不發,手極穩極快,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將書信上的印復刻了出來。
&ldo;好了,司馬君。&rdo;赫連恆比對過印章後,將書信收進了袖中,&ldo;我就不繼續叨擾了。&rdo;
司馬太芙虛弱得厲害,仍不忘諷刺道:&ldo;……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