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側過頭,看到的只是在雨幕下微微垂著腦袋的宗錦;他的神情,他那雙眼睛,都藏在難以言說的陰影中,唯獨下頜上的刺青,在黯淡的塵世中的唯一色彩。宗錦在馬背上顛簸,那刺青便晃出了殘影,彷彿在雨幕間化開來了。
赫連恆再問:&ldo;宗錦!&rdo;
&ldo;……在!&rdo;
&ldo;我們既然已經在此,&rdo;男人大聲道,&ldo;就不差一時三刻!&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若想手刃仇人,便就在今日!&rdo;
此言一出,宗錦猛地拉緊了韁繩;馬兒吃痛,嘶鳴著撩蹄,險些將宗錦直接摔下去。赫連恆與他一齊停下,怒號著下令:&ldo;左翼敵襲!殺過去!&rdo;
命令一聲一聲往後傳,五千人竟訓練有素至像一人般,齊齊轉向,對著洛辰歡的兵馬衝過去。
洛辰歡原在秦關的正面戰場上,清晨鏖戰時收到的天都城急信,才飛速趕了回來。皇甫淳要他率儘可能多的兵馬迴天都城,可赫連軍當時那難纏的程度,他若真的抽調太多人走,只會讓赫連軍乘虛而上,招致更不好的結果。因而現下,洛辰歡所帶的,不過八千餘。
他遙遙望見另一支輕騎隊時,還覺得皇甫淳另有後手;可等他們靠得近了,能依稀看清楚那是司馬家的軍服後,洛辰歡又覺得不太對勁兒‐‐不蕭山上聯軍駐紮之時,司馬太芙明顯留了後手,只肯派遣一萬人出來;現下赫連軍有了動作,他們竟然願意再調派人手出來?
然而待他問出那句話後,他竟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尉遲家的人。
並非是兩家的軍服相似,而是在那列隊的領頭處,有一人穿得與其他人並不相同。
洛辰歡的疑心便由此加深,可在疑心之外……濃烈的不安,正在他心底蔓延。這不安來得毫無根據,即便這一路司馬家的兵馬來意不明,皇甫淳的佈置、天都城的佈防,加上他現在帶著的八千人,難不成還會怕眼前這點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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