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ldo;最重要的是，&rdo;男人勾唇一笑，笑容謙遜有禮，看不出半分諷刺，卻足夠叫人膽寒，&ldo;皇甫淳還不知尉遲崇死了，不知你與你的孩子在我手裡，更不知我人已在黔州之境。&rdo;
這三個&ldo;不知&rdo;，才是關鍵。
不知就意味著無法做出反應，等到皇甫淳發覺之時，她和她的孩子大約早就命喪黃泉了。
且尉遲崇倘若身死，沒人比司馬太芙更清楚‐‐尉遲家在渝州和久隆的兵馬就無法調動了，一下子人數便要減去兩萬。尉遲分家的人還一直不服尉遲崇，要扶剛降世的孩子上位，請求分家的扶持，純屬無稽之談。
&ldo;……&rdo;司馬太芙艱難道，&ldo;皇甫淳許我司馬家函御樅三地，你能許我們司馬什麼?&rdo;
&ldo;皇甫淳此人的心性，你比我清楚;倘若他真的自立為王，還需要維持如今的諸侯分封麼?&rdo;
&ldo;……&rdo;
赫連恆剛說完這句，馬車便開始顛簸著往北。
&ldo;若是尉遲支援，他興許還有所顧忌;沒了尉遲，司馬可是連御三家都排不上的……小門小戶。&rdo;&ldo;你!……&rdo;&ldo;我並非要司馬與我聯手，&rdo;赫連恆忽地抬眼，直視向她，&ldo;是要司馬臣服於我……湖西已經這麼選了，不知你意下如何。&rdo;
司馬太芙不明所以：&ldo;你說的臣服……何解?&rdo;
&ldo;若是我能順利將皇甫淳擊潰，千代皇室自然是要退位的。&rdo;男人口吻平常，&ldo;而我赫連掌權，第一件事便是廢黜分封諸侯，從此呈延國境之內，只有皇權，沒有其他。&rdo;
&ldo;你未免想得太美……&rdo;司馬太芙道，&ldo;這對我司馬沒有任何好處……&rdo;
&ldo;好處當然有，你們不為諸侯，仍為大家，世代傳承，可千古不朽;若你們要做諸侯，就是和赫連為敵，即便赫連戰敗，皇甫也不會真的將土地雙手奉與你。&rdo;赫連恆道，&ldo;要知道，千代皇室為何衰敗?正因為權利分散，兵力空虛，才會空有皇室之名，只能靠著諸侯間的內鬥勉強維持平衡。……你覺得皇甫淳那樣的人，會允許自己走千代皇室的老路麼?&rdo;
話說到此，司馬太芙背後的衣衫都濕透了。
她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卻因為氣不順而猛地咳嗽起來;這一咳簡直快要了她的命，好像隨時都會因為喘不上氣而死去。
赫連恆也不催促，就安靜看著，等待她的回應。
好半晌過後，司馬太芙才勉強開口：&ldo;……那，那你要我們司馬家，為你做些什麼……&rdo;
&ldo;什麼都不做。&rdo;
&ldo;什麼……&rdo;
赫連恆道：&ldo;什麼都不做，就夠了。&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司馬太芙道，&ldo;不蕭山的聯軍已經在戰，我也無法下撤令…&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