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赫連恆的心上人……是他?
他腦子裡忽地冒出這一連串傻乎乎的因果。
戰事與紛爭都被置放在了角落,現下這一方天地間,只剩下他二人的存在。意識到這點,宗錦忽地扭過頭,將臉對著床榻內側的幔帳,似乎不願意在與赫連恆對視。
倒是男人,很自然地低低問了句:&ldo;……餓不餓。&rdo;
&ldo;不餓……&rdo;
這話不假,約莫是太長時間未曾吃喝,他現下身體裡空蕩蕩的,都已然感覺不到五臟六腑的存在,更莫說餓了。
赫連恆再問:&ldo;傷還痛不痛。&rdo;
&ldo;……痛。&rdo;他實誠道,&ldo;我吵醒你了?&rdo;
&ldo;嗯。&rdo;
&ldo;你傷勢如何……&rdo;
&ldo;無礙。&rdo;
男人簡明扼要地回答他這句後,二人又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能夠說的、想要說的,明明多得要將一顆心都脹滿了;可宗錦揀選不出該先說哪句,張嘴蹦不出半個字,只能又再閉上嘴。
房內只有他們的呼吸聲交錯,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呼吸的節拍也逐漸合上了。
像是終於再受不了這般沉默,宗錦終於硬著頭皮開口:
&ldo;你……&rdo;
&ldo;你……&rdo;
怎料好巧不巧,赫連恆也說話了,將話語重疊,繼而停下。
宗錦慌忙再說:&ldo;你先、你先說……&rdo;
男人的聲音在他身後,頓了頓:&ldo;……尉遲。&rdo;
&ldo;……嗯。&rdo;宗錦認真地應聲。
&ldo;真是尉遲?&rdo;
&ldo;真是尉遲。&rdo;
&ldo;尉遲嵐?&rdo;
&ldo;嗯,尉遲嵐。&rdo;
沒有由來的,宗錦竟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些小心翼翼。想來換做是誰,一時也難以相信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宗錦啞著嗓子,喉嚨發澀,開口時只覺得自己的魂魄已抽離了這句身體,漂浮在房內一隅,聽著床榻上的二人輕聲細語地交談。
他道:&ldo;……你若是不信,我也無法證明;我在不蕭山遇害,就如世人所知,當夜身亡……但我再睜眼事,就已經在你赫連府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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