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是不算疼‐‐最疼的時候已經過了‐‐可疼起來,宗錦就兩眼發黑,隨時都有可能昏過去。
然而他心還懸著,沒看到赫連恆旗開得勝,他如何能安心昏倒?
為了轉移些注意力,他只能對平喜開刀:&ldo;喂,你怎麼會在天都宮?&rdo;
平喜滿臉不爽,他不僅被迫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還摔得腿腫成豬蹄:&ldo;……要你管?&rdo;
&ldo;我當然得問,&rdo;宗錦道,&ldo;不然怎麼論功行賞?&rdo;
平喜倏地看向他:&ldo;怎麼賞?&rdo;
&ldo;主事之才你是沒有,賞你些銀子還是可以的。&rdo;
&ldo;嘁,誰要你的臭錢……&rdo;平喜小聲罵道,&ldo;你說話根本不作數,以前說有報酬,最後呢?我才不會上第二次當。&rdo;
&ldo;愛信不信,&rdo;宗錦也不爽,&ldo;你若真幫著皇甫淳害我,你現在都死在城樓上了。&rdo;
&ldo;誰幫皇甫淳啊?!我他孃的是吳……&rdo;&ldo;吳?&rdo;&ldo;我懶得跟你說!&rdo;
二人正吵著嘴,漆如煙說:&ldo;包紮好了,血暫時止住了……&rdo;
&ldo;謝了啊,江家媳婦兒。&rdo;宗錦說著,就要扶著桌面下地,&ldo;包紮好了我跟進去看看情況……&rdo;
一句&ldo;江家媳婦兒&rdo;直接將漆如煙的臉都說紅了,倒是江意,不為所動,連忙去攔:&ldo;不可以!&rdo;
&ldo;你少管我!&rdo;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馬蹄聲陣陣像打雷一般,吵得人連話都說不出。
江意警敏地立刻跑去窗邊,戳破紙窗往外看‐‐
赫連家的兵馬如潮水湧入,一面面四稜旗在雨後初晴的蒼穹之下飄揚。領頭人的背影江意一看便認得出,寧差;但寧差並未注意到這家門窗緊閉的店鋪,他正率大批兵馬叫囂著衝進天都宮。
勝負已分。
這一刻,身為赫連恆身邊近臣,卻不能在旁看著,對江意而言也實為一種遺憾。
&ldo;是不是其他人馬到了?……&rdo;&ldo;宗錦,&rdo;江意倏然回頭,&ldo;我帶你進去可以,你只能與我共乘一騎。&rdo;
宗錦眼睛一亮:&ldo;沒問題!&rdo;
&ldo;燕燕,&rdo;他再看向漆如煙,&ldo;你就在這店裡藏好了,事了了我就回來接你。&rdo;
漆如煙偏過頭,並不看他,有些嬌俏道:&ldo;我才不用你操心,你要做什麼,便做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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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嘣!&rdo;
一聲意料外的爆炸聲響起,赫連恆滿身浴血,手中的弓竟稍微停了停。他下意識抬起頭,接連著又是一聲&ldo;嘣&rdo;地爆炸聲從遠處而來;隨即,灰藍的天空中升起兩束綠色的煙,叫風吹得彎彎扭扭。
這是他們原定的訊號‐‐待金雞峰和秦關排布的人趕來天都城,便以綠色的信煙為訊號。
他眼前便是太辰殿,他的精兵正在與禁衛廝殺著。
兵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