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水潤籠煙,那張無懈可擊的臉在陽光下朦上了一層淡淡的顏色,溫暖迷人的光圈暈開了醉意,嘴角那一抹笑意像是隕落在人間的月亮弧度。
而他高大的身軀筆直剛硬,在驟然靜下來的空氣裡形成凝固的影,完美的如同一個假的雕像。
從小,這張臉,這副身軀華心蕊看得太多太多了,而此刻卻猛然讓她心動,好帥的一個男人,不管從哪一點上說都絲毫不比南宮名遜色,以前是什麼蒙上了她的雙眼?讓她的眸子裡只有南宮名,而沒有他的存在。
而現在,別說南宮名的人,就連南宮名的影子也不在她的記憶裡,只有他,滿滿的只有他,在他離開的這段日子裡華心蕊生不如死,可為什麼不再有自殺的念頭,大概潛意識裡還是希望能再見他一面,她還是貪戀的,不是貪戀活著,只是貪戀這個男人會給的溫柔,一如既往的溫柔。
此刻,與其說她是後悔了,不如更貼切的說是真正的明白了,明白了她的愛是誰,明白了她的位置在哪兒。
本來她覺得配不上他,覺得可以放他走讓他找到他真正的幸福,可是在他離開的這些天華心蕊想他幾乎想瘋了,這個男人已然佔據了她的所有,自認自己髒了,自認自己配不上了,可是看到此刻他的關心還在,華心蕊就在想這說明是不是他對她的愛一直都還在呢?
“阿烈,我好想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現在華心蕊臉上沒有包紮任何東西,右臉上的疤痕已經固定了下來,還是那樣的嚇人。
南宮烈坐到了病床邊,毛巾沾過溫水擰乾,拿起她的手給她輕輕地擦著,緩緩說道:“別說傻話了,你還是我表妹,怎麼可能見不到我呢?最近感覺怎麼樣?身上還會疼嗎?”
華心蕊搖搖頭,之後目光下移就定格在了他的手上,他的動作很是溫柔,生怕會弄疼她,這樣的暖意讓華心蕊熱淚盈眶,她確定他還是愛她的,如果不愛了,怎麼還會對她這麼好呢?
不會的,他對她這麼多年的愛怎麼可能說忘就能忘呢?
“阿烈……。”華心蕊再次的輕喚了他一聲,看著他的臉,叫著他的名字,華心蕊恍然覺得世界已經滿了。
記得有一本小說裡,一句話是這樣寫的:親愛的,你有過這樣的時刻嗎?只是叫著一個人的名字,便是傾盡了一世的光陰,彷彿你來到這個世間,不為其他,只為這樣的走到他面前,這樣的看著他的眼睛,這樣的笑著,這樣的去叫著他的名字。
“阿烈……。”華心蕊的聲音軟了下來,再次的叫了一聲,突然覺得這個名字這麼好聽,嘴唇醞著無力的哀傷,又彷彿含在嘴裡,捨不得吐出來,卻又濃濃的化不開。
她不得不承認,如果可以她想一輩子停留在這一刻。
“阿烈,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嗎?”她似乎把這當成了一個甜蜜的遊戲,有時間,只是叫你的名字,就已經涵蓋了一切。
“心蕊。”華心蕊這麼要求南宮烈就這麼做了,可就是這樣一句稱呼讓淚水不住的落了下來。
“阿烈,對不起,你可以原諒我嗎?”華心蕊有些激動了,雙手撐著身子坐躺了起來,痴痴的眸子看著南宮烈明亮的大眼睛。
“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別多想了。”南宮烈只是淡淡的一笑,而後拿著毛巾雙手浸在手裡揉搓著。
“那我們可以從頭開始嗎?”華心蕊想都沒有想,這句話脫口而出,而聽到這句話南宮烈的手一頓,不由得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他這樣的反應華心蕊一個自嘲的笑意,“對不起,是不是我都要求太過分了?我現在是個髒女人了,而且什麼都毀了,可是阿烈,在你離開的這段日子我真的好難過,我好痛苦。
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真的沒有你,我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配不上你,可我會努力,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