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不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而是為了以後那人登基多一份助力!
那她,其實不就是父親提前部下的一顆棋子?!
那她,這三個月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在堅持!
“父親!”駱青染驀地大吼一聲一腳踢出,腳前的蒲團應聲而起撞上前面的桌案。桌案上的白燭隨即倒下,呼——桌布燃起。
胡老爹迅速地灑水滅火。
斐天問則第一時間衝到了駱青染的身邊,還沒開口,就被駱青染一把揪住了衣襟。
她卻沒有看向他。事實上,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父親的牌位之上。
“父親,這就是您一心要保的主子!”駱青染聲音乾澀,“女兒甚至能想像得出您希望他做到的樣子!”
駱青染收緊的五指關節泛白,“您希望有人能拯救這破敗的堯天國,您希望來自蘇家的血統能讓整個堯天國煥然一新。可是,您忘了,您所希望的並不是別人就願意去實現的。”
“看看吧,人家轉身就把您的希望交給了別人。”駱青染冷哼聲聲,“那麼,我的父親,帶了整個駱家死去的您,到底算什麼?!”
胡老爹不悅地看過來,這是在向主子抱怨了?
斐天問遞過一個眼色,胡老爹閉上想說什麼的嘴巴,退出去了。
駱青染右手握拳捶上自己的胸口,“還有我!您把我當什麼!您當年明明在母親墳前發過誓要一輩子寵我如寶的啊!結果您一轉身,就把我當作了一枚重要的棋子!”
“我說一向不談國事的您怎麼一反常態,頻頻約女兒到書房說什麼招安說什麼內憂外患,原來您已經算準了女兒會被髮配邊陲。想來也能算出依著女兒的性子,必然會主動攀上傲天寨的大寨主!啊——”
駱青染猛然轉頭看向斐天問,“或許,當時即使我不想辦法引你而來,你也已經要準備伺機而動了吧?!”
斐天問並不隱瞞,“對,從你到烏山的第一天,你就已經落入了傲天寨的眼線之中。”
駱青染身體一晃,斐天問一把拉回她。
“放開我!”駱青染甩手就想擺脫他的禁錮。
斐天問根本不當一回事,“這些事情我本來也沒想瞞著你。”
駱青染悲憤交加,“那是因為現在你根本瞞不住了。”
“錯!”斐天問眼神鎮定,“如果我想瞞,你不會跟我回京。如果我想瞞,你不會被梁繼抓走。如果我想瞞,在朝陽殿救你的第一刻,我就會點了你的睡穴讓你一無所知。”
駱青染面容一怔,這些她沒有想過。
斐天問認真繼續,“很遺憾你我的開始是因為各有目的,但這些從來不能成為你我結束的理由。如果你不是你,在烏山相遇的第一天,你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傲天寨大夫人。”
那時,她的確是他眼中獲得那份名單的快捷途徑。
可是,因為她,他改了道。
斐天問緊握她的手同看向駱成書的牌位,“你說你被算計,我又何嘗不是!這身份與生俱來,我卻從來不曾想要利用。母親為我取名大狗子,意為卑賤好養。更在臨終前曾留話給我,我只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她沒有得到過的自由,她希望我能得到。”
“然而,有人就是不願意。無論他們打著什麼樣的旗幟,於我,都只是妄自加上來的枷鎖。我承認三個月前進京,是有著那麼一點為天下入仕的衝動的。然而在看到盛京的情況之後,我立刻決定,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就在我準備拒絕的時候,你駱家出了事情。”
斐天問抓起駱青染的手覆在胸口之處,“這裡中了一箭,你駱家也因此全亡。我雖沒有一統天下的雄心,卻也明白事情開了頭,如果不主動結束就只能被動滅亡。”
“一步一步由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