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答你的任何問題,你只是個登徒子。”她說出對他的觀感。
他佞笑,不把她的“指教”看在眼裡。“你要正視我的問話,否則我會不客氣。”
“別以為我好欺侮!”她覺得他已經夠不客氣了,難道還想更過分?
“如果你不說,我會認為你承認自己就是小流鶯。”他殘酷地說。
希雅一向好脾氣,難得的她生氣了,她顫抖地掙開他,甩了他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聲和五指紅印深刻地留在他的俊臉上。
力拓磊兩眼閃著青冷之火,瞪視她圓睜的淚眼,震怒中伸出手臂,大掌風暴般地掐住她的頸子,逼她退到牆上。
她直視他殺人般的目光,羞辱的淚止不住地泛流,以為他會使勁掐得她窒息,但他始終只是扣住,未施半分力。
“你有什麼委屈儘管說。”他咬牙切齒地說,話聽起來很鬱悶,也有那麼點無措的請求意味。
希雅說不出口,合上疲憊的雙眼,她怎能告訴他自己心底是怎麼想的?
“我警告你,我的耐性真的很有限。”他已經快沒轍,不知要怎麼對付這固執的小女人。“難道你不想化解我們之間的誤會嗎?”他打算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對你而言,試用和流鶯之間有什麼差別?”希雅冷冷地問他。
力拓磊一怔,深邃的黑眸直視著她,冷蔑地說:“你非得把這兩件事串在一起,那我大可告訴你,沒有差別。”
“你太狂了!”她打生下來遇到的第一個壞人是後媽,第二個就是他了。
“我就是狂,習慣了。”他不以為然地冷笑。
“我真討厭你。”她忍不住這麼說。
“感謝你的討厭,想必你是因為討厭我而沒有留在我的屋裡,連夜走人的?”
“你說對了。”
他明白了。“那很好,至少我們之間達成共識,無論別人怎麼安排,我們一定要繼續討厭對方。”
“如果你肯放我一馬更好。”
“我才不想留你,不過你得先留一陣子,表面上仍是要做個樣子,我父母才下至於太失望,也不會把我逼得太緊。”他不違抗父母之命,聯合她當共犯是上上之策。何況他若現在拒絕她,他們馬上會再安排別人來,他可不願讓這些麻煩女子一個接著一個的來了又定,那豈不是弄得他的生活大亂。
“我必須留下來,還要假裝喜歡你嗎?”希雅問他。
他可沒說要她得假裝喜歡他,不過既然她說了,那也無不可。“嗯。”他吭聲,大手離開她細緻的頸子。
希雅倚著牆,垂下雙眼,她暫時不必去流浪了,只要留下來假裝喜歡他就行,可是她真的很討厭他,他恣意妄為,蠻橫霸氣,光是看著他冷厲的眼睛,她就渾身不舒服,無法和他相處半秒鐘,她該怎麼克服?
力拓磊瞥著她沈靜的小臉,發現她的神韻很動人,那張微啟的紅唇像誘人探訪的花辦,他記得她唇上的芳香,她的完美曲線……但她竟討厭他,這讓他心底很不舒坦,所有女人都認為他魅力十足,隨便勾勾手指女人就前仆後繼,身邊從不怕沒有美人相伴,而她竟討厭他……
但他似乎是想遠了,她的喜好與他何干?他及時把思緒拉回。“昨晚你怎麼會上我的車?”
“我在等巴上……”她無奈地說,目光飄�地看著地板。
“那時間巴士已停駛了。”他眉峰微蹙,沒人敢在他說話時不看著他。
“你開的是小巴……你說開個價,我以為是可以議價的短程巴上。”她懊惱地說。
“你怎麼那麼笨?還問我要去便宜的旅館!”他故意挑釁地冷斥道,期待她會拾起頭來,至少瞪他一眼,但她並沒有,他看見淚從她臉頰滑下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