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我,我現在真覺得你就跟陌心生人一般,你還是別在我這吧,我這心裡硌得慌。您有哪麼多女人,去找她們吧。”
林家越就嘆氣道:”你叫我去找誰呢?”
向茵茵心裡冒出個想法來,莫非這兩人先前真的情誼不一般?
“青荻比青芝的心還毒,好丫頭自小心裡就有人,如兒還是個孩子,你又一直最忌憚我與妍兒親近,我多看她一眼,你都恨不得將人活呑了。你看,你家少爺是不是沒得人陪,只能來找你?”
“還有好幾個呢。”
“她們四個都是惠兒的人,我怕一個不好,傷了惠兒的心。”
向茵茵又恨不得風中凌亂了,這是什麼節奏?他在意他那小妻子,又對自己這身子戀戀不捨?
眼見妙兒不高興,林家越又微微一笑,道:“看你那小氣樣。”
向茵茵抓住腦中那一閃而過的疑惑,又問:“那您就去陪少夫人吧,她才是最需要你的人。”然後便見著林家越抬起頭來,臉色漸漸變冷,審視著她,她迎著他的目光望回去,只見著他的目光在一陣思索後黯淡下去,整個人也沉默起來。
他就那樣站了起來,身上無端散著一股子冷清意思,像是在說給她聽,又像在自言自語:“確實你不是她了。”說完靜默離去。
大太太在明月院裡吩咐事兒,正值年底忙亂時候,她那個兒媳婦身子不好,頂多幫她給分分丫頭們的例錢,或是選些料子送去給府上眾人裁衣服,一應與外來往應酬禮節,全府上下年底賞錢定例,年貨購買囤積,屋子拾掇打掃,採辦收支帳目核對等,大太太又恨不得自己一一親手看過才放心,青荻姨娘來時,她正焦頭爛額聽婆子們回話呢,見著了她,頗不耐煩,只晾了她在一邊不理,直到大半個時辰後,眾人都走了,她捏著眉心喝茶,才幽幽問:“又怎麼了?”
荻姨娘萬分委屈道:“我早上聽說大小姐生病了,便要去看看,結果被妙兒那丫頭攔住了,根本不讓進。”
大太太不耐煩她,說道:“不讓進就別去,反正你的意思到了就成了唄,這也巴巴來跟我說。”
荻姨娘怯弱聲音說道:“她怎麼對我沒關係,我是替您氣不過,她這是成心打您的臉。”
大太太冷笑一聲,道:“你與青芝都是我跟前出去的人,你們什麼樣子,我還能不知道,只是沒想到你們這麼不懂事,我叫你們過去,抬你們做姨娘,是叫你們害人的,我只是看不慣越兒被一個丫頭誆住,讓你們去分擔些,看你們做的些蠢事,越兒該怨我了。”
荻姨娘有些羞意,卻不肯低頭,又說道:“這便是我不得不跟您說的事,大家都知道我是您這邊的人,她還這樣對我,明擺著,是給太太您臉子看。”
大太太哼了一聲說:“她還沒這個膽子。”
荻姨娘說:“以前是不敢,現在可不好說了,你看,她把大少爺抓得緊緊的,又擋在少爺與少夫人之前,空架著少夫人,也是咱們夫人脾氣好,不與她爭執,卻也這些年,白白與少爺這麼生分著。她可是有本事的。”
大太太皺上眉,這是她的心頭一大患。
“你再想,她現今住在老太太院子裡,是為什麼?您以為她只是隨便去的。老爺孝順,又與老太太母子情深,老太太的話,咱們老爺可是從來不會忤逆的不是?她要是與老太太處得好了,討得老太太歡喜,加上本就得大少爺的喜愛,以後老爺少爺父子倆,可不都什麼都聽她的。”
“大小姐又是自小養在眼前的,您說,哪個府上有這規矩的,您想想,再過個兩三年,會是個什麼情形?老太太,老爺,大少爺,妙兒那賤丫頭,還有大小姐,他們一大家子親近熱鬧,獨獨留您和少夫人在一旁,這日子怎麼過?還有,少夫人也是年輕沒主見的,說不定被她們幾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