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全生一走,大太太臉上的笑便立馬收了起來,青荻也完全沒了先前的委屈害怕,挺直了腰桿子來看她。
向茵茵皺眉,這是為什麼。
大太太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對向茵茵道:“有外人在有些話不好說,但你今天實在是犯錯了,便是青荻有心將人帶進來,若是你自己言行得體,又如何被她抓了差處。不管如何,今天還是要罰你的。”
向茵茵冷笑道:“欲加之罪,我也沒辦法。只不知太太要如何罰?”
大太太笑道:“只隨便打幾板子便成,也叫大家都跟著長些記性,以後更加要謹言慎行,仔細別汙了咱們府上名聲。”
看見門外粗使婆子搬了兩根胳膊粗的板子進來,向茵茵的身子突然就抖了起來,這見了閻王一樣的感覺實在是可怕,她的腦子現在糊亂,猜著自己這想深刻的恐懼應當是來自這身體的記憶。
向茵茵怒目看向一臉得意的青荻,原來她們將周大哥哄走,是打算這樣待她。
她在這府上找不到任何人幫她。
很快那兩個婆子過來拉她,向茵茵臨被人押著時,還是極害怕的,她從小沒被打過,這板子這樣粗這樣實沉,這兩個婆子的面相又這樣兇惡,自己好好坐在屋子,有夠憋屈的了,為毛還要憑空受她一頓毒打。因而一面掙扎著一面還想理論:“我沒有錯,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剛才太太明明問得清楚明白,掉頭便食言返誨,怎能叫人服氣。”
大太太不為所動,仔細喝茶。
向茵茵看向青荻,喊道:“便是有錯,也是青荻有錯在先,她故意將人帶了進來,太太若是要罰,便當連她一起,是她先藏了心思害人,更應當重罰一層才是。”
大太太看著被按在板凳上的向茵茵笑道:“還是這樣嘴裡不饒人,若不調教懂事些,將來遲早鬧笑話。” 說完竟起身,帶了幾個丫頭走了。
當第一板落下時,向茵茵痛呼後,咬得牙後床都酸了,才緩過神來。才略好些,身上又是一頓痛,打得她臀部面板刺痛要裂開一樣,完了是鑽心的痛,她已不想大喊,等不經控制的一聲呼聲撥出後,她咬緊了牙槽看青荻。
青荻慢悠悠坐到大太太剛才的位置上,慢悠悠喝茶。
一陣陣鈍痛將向茵茵襲擊得快要虛脫過去,實在受不住了時,向茵茵拋了所有,決定開始求人。她抬起蒼的臉,冷汗流進她的眼睛,她覺得自己只差一點要崩潰了,若是這一會有個親人來了她面前,她一定能抱著這位親人失聲痛哭,哭個天昏地暗,而後想法子,將面前這個女人,活活折磨一頓送她到了鬼門關再拉回來才解恨。
可惜沒有這樣一個人。只是向茵茵求饒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她的腦子不聽使喚:“你還要打多少?”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軟澀發虛。
青荻放下茶杯道:“先打著唄,府上沒這個先例,我也不知道打多少才好,得好好琢磨著才知道。罰得輕了,沒得叫下人都放肆起來。”
她現在躺著,被人綁了雙手,像塊砧板上的肉一樣,隨便被人拍打著,眼瞅著要入土為安了,她實是不願這樣窩囊離去。
抬起雙眼,用怨極了眼神怒視青荻,慘慘笑道:“你手上有幾條人命,你自己清楚。你今日個有本事別叫我活著,否則我將來定然叫你生不如死,可你也別叫我死了,否則我便化成厲鬼,日日夜夜纏著你索命。”
向茵茵臨睡過去都沒有等到青荻說停,她這才知道這個女人著實心狠,這是存了心要自己的命?
青荻臉上一愣,隨後又笑著:“還在嘴硬,看來還沒打夠。”
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進來,喚了青荻停手,兩人爭執起來,向茵茵想,倒沒想到她這麼好心?
王惠雅繃著一張白淨小臉,頭一回在人前倔強,她朝青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