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寧無缺剛剛向服務員買完單,看到被打人的老子到來,群眾總算了鬆了一口氣,但鬆一口氣不代表他們會離開,相反,他們對於有了一場好戲看更加期待。
“楊董事!楊董事,就是這個小子啊!”阿基立刻跳了起來,衝到楊向東的身邊,指著寧無缺喊道,小模樣像極了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不對……應該是小兒媳婦兒。
“你小子?你憑什麼打我兒子?”楊向東其人看起來卻完全不像是那種愚昧的暴發戶,更不是那種單純包庇兒子的人,他竟然首先問寧無缺起事情的緣由來!寧無缺突然被他的話問得有些意外,這個楊向東,沒想到還是挺講理的一個人!
人心隔肚皮,寧無缺意外歸意外,但是並沒有因此而改變自己的想法,雖然他自己沒有父親,但他知道每個父親都應該是愛護自己孩子的,就算那位父親再如何地深明大義也改不了護犢之情。
“楊先生,我的確沒有傷害他!”寧無缺抬了抬手,然後說道“令郎剛才打算扇我的耳光,不巧是剛好撞到了筷子上而已!”
“他打你的耳光?”楊向東微微一愣,眼神立刻落在了兒子的身上,楊傑此刻正是痛得哀嚎不已滿地打滾的時候,右手上插上了一支血淋淋的銀筷子,場面有些慘不忍睹,他心中大驚,連忙給保安使了一個眼色。“他打你的耳光而已,何至於撞上銀筷子呢!年輕人,你說話好歹也有點根據吧!”
並不跋扈的父親楊向東如此深沉地對著寧無缺說道,看起來是一個明顯有著高等教育背景,高素質的人,相比之下,這個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的小青年,做人做事就的的確確是太不地道了,敢做卻又不敢當!
“小夥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年輕人嘛!可以犯錯,但是怎麼能夠不承認呢!”在群人中圍觀的一位華服老大爺發話了,指著寧無缺顯然是義憤填膺地喊起來,人群突然隨著老大爺的話變得騷動起來,紛紛指著起寧無缺。
寧無缺聽到人群的指著,素來穩固的心神也不由得一顫,複雜的目光看向人群每一個人,然後又看了看一臉茫然甚至有些不解的蘇小靜和白潔,心中不禁微微一嘆,然後開口說道。
“楊董事,你可以問問你身邊這位,是不是令郎主動上前打的耳光!其實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情,這一桌,是我們吃飯的桌子,令郎是在另外一邊的桌子,離這裡還遠著呢,怎麼會跑到我們吃飯的這桌受傷呢!”
人群一聽,頓時恍然,這個年輕人說得的確有些道理啊!對於寧無缺的□□聲突然小了很多,群眾有時候就是這樣,他們與愚昧掛著密不可分的鉤,見風使舵,也是他們的慣有特性了。
“那還不是我們給幾位美女送酒了!八二年的拉菲!你們看清楚了!”阿杰被一個保安打了一針區域性麻醉藥,頓時彷彿輕鬆了下來,轉而惡狠狠地對著寧無缺說道,沒有受傷的左手指著桌面上的空酒瓶“看看,酒瓶還在這裡!”
楊向東聽罷,讚賞地看了兒子一眼,這小子,難得反應如此機敏。群眾們立刻又恍然,紛紛將矛頭重新對準了寧無缺,似乎比起剛才的更為不滿了,這小子,分明是在找盡各種理由狡辯啊。
“這位姑娘是我的女朋友,這位女士是我的下屬,而這兩位是我的客人,令郎的酒,就是贈給她們的……喝酒的,也是她們,和我們三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寧無缺完全不在乎尼基塔如何說自己懦夫,自顧自地冷冷地說道,語氣並不算友善,更不可能博得群眾們的同情。
“我已經說過,令郎先動手,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我是信了!”不料,寧無缺話音剛落,人群再次分開,四個身穿警服的警官也走了過來,也不知道是誰報了案,只見為首的警官對楊向東點了點頭,然後徑直對著寧無缺嚴肅地說道。
“女屬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