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統領卻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心想皇后娘娘的確非同凡響,手下的叛軍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從正午門進城,還營造出如此可怕地聲勢!
似乎察覺到那個統領在想什麼,齊天宇微擰眉頭。沉聲說道:“身為烏龍國士卒,捨生忘死,為國捐軀實屬理所應當。”
那名被訓斥的統領頗為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此次大軍共計兩萬餘人而皇宮方面的防禦力量合共加起來不足五千人。看他們如此明目張膽的入京,分明就想以勢逼人,想要逼地皇宮裡的人膽戰心驚自動自覺的出來投降!
對於常人來說,以一對四地兵力來打這一戰,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但對於齊天宇來說,已不算什麼新鮮事。昔日在西北邊塞,他曾以一比六的懸殊差異擊敗過邪奴的左亭大軍。他從來沒有想過,今日在這皇城裡自己居然還要以這等方式與烏龍國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叛軍相抗衡。
他如刀的眼眸掃向皇城外,瞳中閃過面前疾馳而過地駿馬,不禁微愣了一下。
那些將士的身上居然……
朝陽依舊從東方冉冉升起,紅紅暖暖的光線照耀在錚明瓦亮的琉璃瓦上,幻化成點點刺目的光亮。就連暗紅色的宮牆,陰森可怖的宮城和前方那一大片的廣場都籠罩在暖暖的冬陽之下。
一切又歸於平靜。
京城那個不平靜的夜已成為歷史。
整座京城並沒有隨著朝陽地升起而醒來,數十萬百姓害怕地躲藏在家中,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街巷中的民宅,天河大道,各處商家店鋪,空無一人,靜無聲息。如此的安靜,如此冷清,直讓人覺得初至地白晝依然還是無盡地深夜。
聽不到鐵蹄陣陣,聽不到馬嘶長鳴,聽不到盔甲與長劍互撞地聲音,更聽不到軍旗在寒風下獵獵舞動聲。
整座京城彷彿已便成了孤城、死城。
然而,一切都結束了!
永寧宮內。
老太后陰沉著臉端坐在錦榻上,齊凱延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的坐在她的旁邊。齊天宇和齊天嘯則一臉嚴肅侷促不安的垂手立在桌子旁。就連平日裡有些異樣的甄貴妃也史無前例的安靜的坐在桌子邊。
黃力士急匆匆的快步入內,附在齊延凱的耳朵上小聲說道:“皇上,人已經帶過來了。”
“嗯。”齊延凱從鼻端哼出一聲。
穿著一身美麗華服的於媚娘面色鎮定,步履沉穩的走了進來。一夜的煎熬使她原本嬌美的容顏顯得十分憔悴,漂亮的鳳眼下野出現了明顯的黑眼圈和眼袋。經過桌子時,於媚娘不屑的盯了齊天嘯與齊天宇二人一眼,惡狠狠地目光在甄貴妃的身上也只是做了些許的停留。
當她轉過頭看到端坐在錦榻上的齊凱巖時,不禁呆若木雞僵在那裡,身子不由自主的像篩糠般顫抖起來。但很快的她便恢復了正常,昂起她那顆高貴的頭顱回視著齊凱巖。她看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痛恨與決絕,還有一絲淡淡的淒涼。
跟在她身後的齊天浩,臉色也在瞬間變得刷白,慘淡不堪。
這個差點成了烏龍國新君的人,此時覺得自己像遭到了腰斬。一步!自己距離那個位置僅僅一步之遙,現在卻因為那兩個狗東西的插手與自己失之交臂,自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五彩絢麗的夢就這樣無情的破碎在自己的面前。猛的,胸口處一陣劇痛!痛的他都快直不起腰了。他捂著胸口艱難的呼吸著,那殺人般的目光卻刺向了另外兩兄弟。那架勢恨不得立時將二人生吞活剝撕得粉碎方能解恨。
此時的永寧宮靜的跌落根針都聽得見聲音。
“臣妾見過皇上!”依然恢復常態的於媚娘依然施施然的上前施禮。
“兒臣給父皇請安。”清醒過來的齊天浩也跟著請安。
“皇上!父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