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要說的事關乎著整個塔爾中的存亡命運,你一定要謹記。”
“不可能,不可能。。。。。。”此時的櫟嵐頭仰靠著牆壁,眼神沒有焦距的散著,他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除了黑暗。
當一切都恢復原樣的時候,那滴答滴答的聲音也回來了。
——原來,她一直都在和他說話啊。
當理智終於回到他的腦袋裡的時候,他的手伸二指,點向自己的額心,念動咒語。黃光再次染上他的瞳眸時,他的手也彷彿用盡力氣般垂到了地上。
“剛剛為什麼撤掉了法力?!我說過我就要沒有時間了!”
櫟嵐不說話,眼睛也沒有看向她,只是愣愣的看著對面的牆壁,彷彿還不能接受她變成這樣的現實。
“我再說一遍,你一定要好好的聽著並按照我說的去做。”
“。。。。。。”櫟嵐還是一動不動,仿若他才是個死人。
“殺死煊祭護法,他是塔爾中的叛徒,就是他協助著聖朝來的外敵將我的頭砍掉的,他要謀權篡位。”
“怎麼可能?”櫟嵐的目光閃爍,“他已經到南部去了啊。”
“他早就心存不軌了,只是你沒有發現罷了。還有參瞳巫長,他也和外敵一起圍攻了我,只是我已經將他殺死了,你需要編一個合適的理由散佈出去然後查封了他所有的東西。”
櫟嵐猛地站起來,看著怡河激動的說:“對了,你在這裡等著我,我這就去找你的屍體,我是醫生,我能修復你的身體,我能讓你重新活過來!”
“沒用的,我的屍體已經被煊祭用烈焰真火燒燬了。”此時怡河的魂體忽明忽暗,彷彿隨時都會消失不見,只需一陣風吹來便可將那總是掙扎著要分離的三條魂魄吹散。
“還有什麼辦法。。。。。。一定有辦法救你,一定有辦法的!”櫟嵐皺著眉頭,費勁心思的想。
“櫟嵐,你看著我。”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想啊,快想啊!”
“櫟嵐,你看看我。”
“對了,北山上不是有個女人和你長得同樣嗎,我這就去把她抓來殺死,我一定能讓你的魂魄進入她的身體裡面!”
“櫟嵐,不要這樣,這不是你。”
“這樣就可以了,這樣你就可以活下去了!”櫟嵐的臉上掛著想到辦法後的欣喜和激動,卻有眼淚一滴一滴的從他的臉頰滑落。
“你知道的,我的魂魄已經不可能再和任何軀體合為一體了,就算是我自己的軀體還存在都不可能了。”
櫟嵐捂著臉蹲在地上,嗚咽著說:“不,不!可以的,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不要這樣,這不是你,不要在這個時候再讓我動搖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怡河的影象越來越透明,透過她的身體都可以看到後面的景象。
“回得去。。。。。。回得去的。”
“記住我說的話,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保住塔爾中。”
“不,沒有你這一切都還有什麼意義。”櫟嵐的聲音沙啞,哭的沒有一點形象了。
怡河輕嘆一聲,“櫟嵐,我們都是罪人。”
“我一直都是你的罪人。”
“櫟嵐,不要這樣,我現在很輕鬆,一切的仇恨都放下了。櫟嵐,我終於得到解脫了,剩下的只有到地獄裡去贖罪。”
“不!怡河,不要!不要走!”櫟嵐雙膝跪在地上踟躕著前行,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掃著,當觸碰到那扇緊閉的房門時才算停住。
走了?這就走了嗎?為什麼要走的這麼急,我還有好多話沒有和你說,我還有還多的話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啊。
為什麼就這樣走了,為什麼你說完想說的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