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我想起來了,我們好久沒去姥姥家,你和我去姥姥家吃晚飯好不好?我一會兒給爸爸打電話,讓他也過來。”炎雅鬆了一口氣,站起來,一臉笑容地看著顧俊哲。
“好啊!”顧俊哲猛地點頭,“正好我也想姥姥了。”顧俊哲向炎雅點頭,把地上的菜還有書包全部提了起來和炎雅打的去一起去了姥姥家。
炎雅只想著顧俊哲或許沒有看到臥室裡的情景,但是她忘記了一件事,當時顧溫瑜和蔣慧忘情的叫聲以及可恥的聲音早已經傳到顧俊哲的耳裡,他雖然只有十歲,但是他比同齡人成熟,他懂得了一切。只想,他不想說出來。
因為他怕媽媽擔心。可是心裡在那一刻卻恨死了顧溫瑜以及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那天晚上顧溫瑜沒來,炎雅對所有人說道,說他實驗室很忙,沒時間過來。但是隻是顧俊哲知道,媽媽根本沒有給爸爸打電話。
自那天以後,炎雅絕口不提那天發生的事情,她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只是與顧溫瑜的話少了,而且他們的話題永遠都是顧俊哲,炎雅說的最多的就是,讓顧溫瑜對顧俊哲好一點,多關心他一點。
手術是在一個星期後舉行,手術當時很順利,顧俊哲那天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視線一直盯著手術室的門,只到炎雅被推出來,醫生告訴他手術很成功,他才放心。
他以為媽媽手術以後就會好起來,可是沒有想到三天以後,炎雅的病情開始惡化,癌細胞以驚人的速度開始擴散轉移,轉在淋巴上她的喉嚨腫了起來,吃飯喝水就是連說話都不能了。
那天是一個下雨天,炎雅的精神看起來很好,她一直拉著顧俊哲的手,她現在一句話也說不來,看著顧俊哲只是默默地流淚。
顧俊哲緊緊地拉著媽媽的手,一直哭,一直哭。
他哭著不讓炎雅離開他,可是上天好像沒有聽到他的乞求,一個小時後,炎雅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手從顧俊哲的手裡重重落下。
顧俊哲當時如同瘋了一樣,使勁地搖著炎雅的身體,“媽,你醒一醒,媽,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走了,媽!媽!”
顧溫瑜過來抱顧俊哲,顧俊哲就像一頭憤怒的小獅子,一頭把顧溫瑜撞開,接著跑出了醫院。
從那以後,顧俊哲把自己的名字改了,改成炎俊哲,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開始與顧溫瑜對著幹,父子之間的關係勢如水火,他再也不好好地學習,開始在社會上打混,每天都和別人打架。
炎俊哲說到這裡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顧溫瑜,手指著顧溫瑜恨聲說道,“我媽就是被你們害死的,如果不是你們,她根本不會死。我恨你,這輩子我都恨你,你就是一個殺人兇手。”
顧溫瑜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上全是羞愧,他失魂落魄地站了起來,看了看炎少,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是一句話也沒有發出來。他低著頭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只聽“咚”的一聲,他一頭磕在鞋櫃上,身體倒在地上。
夏初秋嚇了一大跳,趕緊招呼著門外的小弟把顧溫瑜抬起來送進車裡向著醫院快速駛去。
炎少沒有跟來,臉上的表情冷冷的,他站在原地,看著顧溫瑜倒地,又看著他被扶著上車最後消失在視線裡。自始自終,他臉上沒有絲變化,門關上後,他轉身上樓。
夏初秋無瑕顧及炎少,隨著車一起向醫院趕去。
她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是為炎少心疼。
她知道炎少有一個不愉快的童年,這或許就是異致他性格大變的原因,她想了很多原因,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炎少小的時候真的很可憐。
夏初秋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視線落在後座上的顧溫瑜,對於他,她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