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呃……”迪恩猶豫了一下,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不過就這一猶豫,蘇夏就知道他的回答是什麼了,火氣燒得比剛才更旺,心裡卻是拔涼一片,苦笑一聲,蘇夏略帶幾分疲憊地說道:“算了,我明白了。”
說著,蘇夏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連個眼神都不給迪恩,甚至在迪恩伸手要攔住他的時候時候狠狠地把對方的手打掉,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迪恩頓時苦笑不已。
“自作自受!”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的蘇雲秀丟下了這麼一句評價之後,起身施施然離開了,只留下迪恩嘆著氣,往後一倒靠在椅背上,手背遮住眼睛,掩藏住了他的神色,只有蘇雲秀留下的那句話不停地在他耳邊迴響。
蘇雲秀順著方才聽到的聲音,走到了二樓一個房間的門前輕輕地敲了敲,出聲問道:“父親,我可以進來嗎?”
好半天,裡面才傳來蘇夏的聲音:“是雲秀嗎?進來吧。”
推門進去,蘇雲秀順手把門帶上,徑直走到蘇夏身前,問道:“你很難過。”
“嗯。”蘇夏心情實在是糟糕透頂,縱使是女兒進來了,也笑不出來,最後乾脆就不笑了,聽到女兒的問話,忍不住就想倒苦水:“我本來以為,迪恩和我一樣,是做好了過一輩子的打算,只是沒想到,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也是,迪恩只說愛我,卻從來不肯跟我許諾一生,是我太天真了。”
蘇雲秀卻說:“未必不是他不想,只是他做不到而已。”
蘇夏有些訝異:“難得你會替他說好話。”
“不過是同病相憐罷了。”蘇雲秀輕輕一嘆,說道:“殺人者,人恆殺之。他乾的就是這行,刀尖上舔血的買賣,指不定哪天就命喪黃泉了,又怎麼跟你許諾一生。身體的事,他不跟你說,恐怕是因為他自己都不認為自己能活到壽終正寢,乾脆就不說了。”
蘇夏的表情頓時古怪了起來:“你知道迪恩是做什麼的?還有,同病相憐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答完問題後,蘇雲秀反問道:“難道父親不知道嗎?”
“我知道。”蘇夏嘆氣:“迪恩從來不說,不過我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只是他不想讓我擔心,我就裝不知道。”
蘇雲秀默了一下,然後才輕輕說道:“怪不得我們是父女,都是一般的想法。”
蘇夏的表情頓時古怪了起來,想了想才謹慎地問道:“雲秀以前也碰到過類似的問題嗎?”
“是啊。”蘇雲秀的眼神黯了下來:“我常常在想,如果當年我不顧著姐姐的心情,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或許還有機會能把姐姐救回來,而不是隻來得及見姐姐的最後一面。”直到現在,蘇雲秀依然記得眼睜睜地看著最重要的姐姐在自己懷裡斷氣時那種感覺,痛徹心扉,生無可戀。
蘇夏愣了愣,下意識地把蘇雲秀的故事往自己身上套了一下,頓時打了個寒顫。好半天,蘇夏才說:“雲秀,你今天把迪恩的身體的事情給挑破了,是有解決的辦法嗎?”
蘇雲秀點點頭,說道:“我之前好像沒跟父親說過吧?不知道是不是投胎的時候出了問題,我仍然記得上輩子的事情。”
蘇夏微微一愣之後卻說:“我早就猜到了,而且我猜你上輩子或許是個神醫。”雖然蘇雲秀之前也沒太掩飾過自己的特異之處,蘇夏自己也有過類似的奇異經歷,所以很容易往這上面猜了。只是蘇夏沒想到,才第二天而已,蘇雲秀就肯對他吐露這個秘密了,頓時心內有些感動。
蘇雲秀微微一笑:“父親沒有猜錯。我上輩子雖為萬花棄徒,但醫術已得萬花葯聖孫思邈真傳,江湖上的朋友抬愛,稱我一聲‘醫仙’。”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