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點點疼而已,你忍一忍就成了。”
這 話一出,何雲才發現從剛才到現在,自己確實沒有再吐血了,不過看著蘇雲秀手中銀光閃閃的銀針緩緩向自己靠近,何雲的心裡還是有些毛毛的。雖說何雲一直覺得 蘇雲秀把自己捆起來是在報復自己剛才的出言不遜,不過也不是沒考慮過是真的怕他亂動的可能性。只不過,何雲想著,再怎麼疼,自己好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沒 道理一點痛都扛不住。
掂了掂銀針,蘇雲秀的眼神一瞬間就變了,神色也嚴肅了起來,手上極穩極快,半絲顫抖猶豫都沒有,內息運轉,就直接將銀針扎入了何雲的胸口。
何雲的眼睛瞬間就睜大了,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這也叫“只是有一點點疼而已”?
看著蘇雲秀一針又一針地落了下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九枚銀針就落在了何雲身上不同的位置,再看看何雲一瞬間扭曲了的神情,文永安默默地在心裡替何雲點了一排蠟燭。得罪誰不好,得罪醫生,還是正在為你治療的醫生?活該吃點苦頭。
而醫院組織的醫療團隊,為首的楚老先生卻是在狂記,將蘇雲秀每一針落下的穴道和順序記錄了下來。楚老先生和蘇雲秀及葉老先生筆談多年,自然知道蘇雲秀最厲害的就是那一手金針之術,簡直就是一個無法複製的傳說,難得有一次現場觀摩學習的機會,楚老先生當然不會放過。
楚老先生的態度這麼明顯,其他幾個醫生無論是資歷還是醫術都及不上楚老先生,自然不會隨便發表什麼意見,唯獨那個實習生看著楚老先生的動作,默默地悟了什麼,也摸出口袋中的小筆記本在那邊狂記。
見到蘇雲秀收回手,開始將沒用到的銀針收回來的時候,楚老先生這才開口說道:“蘇醫生,剛才那幾針,有些地方我有點疑問,比如說這一針……”
“這個啊……”蘇雲秀聽清楚了楚老先生的疑問之後,三言兩語就將其中的緣由講得清清楚楚,講到一半興致上來了,還順手從針包裡抽出銀針,在何雲身上紮了兩針示範了一下另外幾種治療方案。
瞬間變成大型教具的何雲表示壓力山大,在心裡祈禱隊長帶著藥回來的時候,自己還沒被這位蘇醫生給玩死。之前蘇雲秀的那幾針雖然疼,但時間久了,何雲對這股疼痛也有些麻木,結果後來蘇雲秀往他身上扎的幾針,疼倒是不疼,就是半邊身子麻半邊身子癢的,更難受了。
但偏偏蘇雲秀下手還很有分寸,雖然拿何雲當教具用了,但也沒亂下針,都是針對何雲此刻的病症來的,何雲想抗議都沒法抗議——也抗議不了,他的啞穴還被點著呢。
對 於蘇雲秀和楚老先生之間的探討,其他幾個醫生跟聽天書似的,每個字每個詞拆開來都認識,但合到一起的時候,愣是隻聽懂了一半。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也學乖了, 口袋裡找不出小筆記本,就直接將手上的資料夾裡的病歷翻了過來,在背面狂記筆記,瞬間好像回到了大學時代的課堂之上。
好不容易楚老先生終於搞明白了心裡的疑問,很放心地將何雲這個病號扔給蘇雲秀處理,自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文永安這才找得機會問出盤亙在心裡良久的疑問:“小姐姐,你這麼出爾反爾好嗎?”
蘇雲秀問道:“你說什麼事?”
文永安有些猶豫地問道:“就是,你剛才說了不信的不治,但後來周少一開口,你又治了,這個……會不會有點壞了規矩?”
聽到文永安的問話,蘇雲秀詭異地沉默了一下,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文永安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稀奇極了。
被文永安調侃的眼神看得受不了了,蘇雲秀的眼神遊移了一下:“呃,事實上,小周說什麼我根本沒在聽。我剛才只是想起了一件事。”
文永安很捧場地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