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一個人進去就好,我在外面等你。」海靈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太后一定很難纏,她還是不要進去和她照面比較好。
「妳在害怕嗎?」從她的神情捕捉到一閃而逝的慌張,皇甫峻挑眉,微訝的問道。
「我才沒有什麼好怕的咧!只是不喜歡那些繁瑣的禮節罷了!」海靈直覺太后可能不會喜歡她不拘小節的個性。
「為了我,忍耐一下,嗯?」皇甫峻勸慰道,這是留下她的第一步。
海靈一臉為難的瞅著他,遲疑的說:「你真的希望我進去嗎?」
「嗯。」皇甫峻頷首,眼神裡有著期盼。
「好啦!為了你,我就勉為其難一次,免得你說我不重視你。」海靈退讓一步。
「我會補償妳的。」皇甫峻露出迷人的溫柔笑容,寵溺的對她說。
「好啦!我們快點進去吧!」
海靈跟在他身後進入寢殿。
「兒臣拜見母后。」皇甫峻收斂笑意,用淡然掩去真實情緒,綻放笑容,雙手作揖。
「民女海靈叩見太后。」海靈跪在地上,低垂的睫毛還不時往上揚,偷瞄眼前高高在上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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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妳起來吧!」威儀的女中音響起,太后站了起來,來到她面前,「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究竟勾引我皇兒,讓他神魂顛倒,乃至荒唐到半夜才回來的女人長得如何!」
她的話讓海靈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從心底冷到身體,不禁顫抖一下。
「抬起頭來。」
命令似的嚴厲嗓音讓海靈驀地抬起頭,呼吸窒了一下。
太后依舊美麗優雅,可見年輕時是個傾國的大美人,可令海靈震懾的是她那高傲不可侵犯的嚴厲神情。
難以親近的氣質讓她臉上冷硬的線條更加明顯,冷傲的目光直射向她,眼裡盡是輕蔑與不認同。
「哀家還以為是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傾城美人,原來只是個上不了枱面的黃毛丫頭!皇上,你為了這個丫頭隨意出宮,又到三更半夜才回宮,真是太不象話了。」
太后瞄她一眼,隨即視她如無物,轉身用銳利又疏離的目光責難著皇甫峻,一點也不慈愛。
皇甫峻俊逸斯文的表情一變,雙眼驀地揚起,眼底掠過冷傲孤僻,上前一步,大手握住海靈的小手,無言的撫慰著她受傷的心靈。
「母后,妳深夜來到龍宵苑,就為了教訓兒臣?」他的音調冷淡、平靜。
海靈覺得他們母子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她迷惑的望著,突然覺得自己剛才被汙辱的場面和皇甫峻乍變的情緒一比,顯得微不足道。
皇甫峻緊握著海靈的小手,分不清是他給她撫慰,抑或是從她柔軟溫暖的小手得到支援穩定自己的力量。
他隱忍著不和母后計較她對靈兒的汙辱,直接問明來意。
「皇上,為了顧全國家大局,請你好好的保重龍體,不要隨意出宮,否則像今晚,莫名其妙的受了傷,值得嗎?」太后瞄了他手臂上纏繞的布條,嚴謹的訓誡。
皇甫峻眸光一閃。顯然的,劉秩然搞不清楚誰才是他的主子!
「母后是在關心兒臣?」他淡然的語氣摻雜一絲譏諷。
「你是哀家的兒子,哀家怎麼會不關心你?」太后的臉上閃過不自在,隨即清了清喉嚨,「來人!」
跟在太后身邊的其中兩名大宮女上前一步,大聲應了聲。
「把這個迷惑皇上的女人押走,哀家要好好的管教管教她。」太后吩咐。
「是。」兩名大宮女很快來到海靈面前。
「誰敢?」皇甫峻斯文的臉龐霎時蒙上一層寒霜,銳利的眼瞪向她們。
兩名大宮女駭然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