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吃吧!涼了更不好吃!”
盼盼夾了一塊老虎斑,肉質嫩滑,火候掌握得剛好,調料味偏淡了些,但勝在魚夠新鮮,口感和味道一下子就蓋過了那一點點瑕疵,第一次蒸魚就有這個水平,還真是有天賦!
“吃蟹吧!”他拿過一隻帝王蟹正要放在她碗裡。
“我不吃,你吃吧!”
“不喜歡吃?”不可能,她喜歡海邊,照理也會喜歡海鮮才對,上次打火鍋,見她吃起小螃蟹來津津有味的。
“額!”
她繼續挑著魚吃,右手貼著邦迪的手指在他眼前一晃,他突然恍悟,也就不再堅持,而是把手裡的螃蟹放在自己的碗裡,動作優雅地剝著。
吃蟹本身就是一個技術活,看不出平時脾氣火爆的他竟然有那樣的耐性,把一隻一斤多重的蟹,細心地將蟹蓋、蟹腿、蟹鉗、蟹肉都拆開來,一步一步,一點一點,有股慢工出細活的勁頭,專心而沉著。坐在他身邊看他剝蟹的動作簡直就像欣賞著一場精彩的才藝表演。
“好了,給你!”他終於完成了作品,雪白的蟹肉被他挑出堆在碗裡成了一座小山。蟹殼放在另一隻空碟上,竟拼合成螃蟹的原狀,真是太神奇了!
“給我的?!”他的體貼已經超出了她的想像。
“嗯!”他表情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他還在繼續另一隻蟹的工程。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這些事都是他以前未曾做過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浪費食物,是你求我做的,好不好吃,你也要給我通通吃掉,別想因為手上那點點傷就偷懶!”
“哦?!”理由有些牽強,但又無法反駁。
“下午想去哪裡?”
“哪裡也不想去,我想待在酒店!”
“隨你,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有什麼需要買的嗎?”
盼盼輕輕搖搖頭,興致缺缺。詹浩天也沒多說,吃完午餐後打了個電話,叫服務生來收走了碗筷後,就出了門。
昨晚睡得好,中午又吃的飽,毫無睏意。不想就這樣一個人待著,她撥通了好友林子柔的手機。
“子柔,在幹嘛?”
“剛吃完飯,你呢?準備上班?”
看看手錶,這個時候確實是往日準備下午上班的時間。
“我現在不在國內!”
“啊!你又去哪了?”
“巴厘島!”
“巴厘島?你和誰在一起?”子柔心一愣,顯然盼盼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去浪漫的海島。
“是詹浩天。”
“詹浩天?你們……”子柔腦海裡充滿了疑問,盼盼在美國這麼多年都沒有提及此人,怎麼一回國就和這人去度假了?
“子柔,我和他結婚了!”
“啊!我記得你說的閃婚物件不是他?!”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就變成這樣了。”
“什麼時候的事?”
顧盼盼是這一兩年才和她聯絡上的,盼盼家裡的事子柔是聽杜燚說起的,兩個昔日的好友通話時聊得更多的是現狀,對於過去的一切,大家都甚少提及,也許是不想觸碰到那道傷痕。
“很久以前!”她回答地很模糊。因為那個日子太久,久到她都已經遺忘了他的存在。如果不是因為要滯留在此,她根本不會遇見他,難道這一切就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命運。
“盼盼,你已經和他重修舊好了嗎?”
“我不知道!”
“你還愛他嗎?”
“………”
“盼盼,如果你還愛他,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就算你不為